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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抽完煙,打了聲招呼推門就要走,我撥出口白煙,從後面叫住她,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中文名叫什麼?」
薇薇安翻了個白眼:「老大,三年了你才想到要問我這個問題嗎?林薇安啊!」說完推門而出。
我伸出指尖撓了撓臉皮,多少有些尷尬。
工作室創立之初,我出錢,皇甫柔出力,股份七三分,她拿30。如今散夥,她要把股份退出來,我就必須拿自己錢去回購。
她倒也沒有獅子大開口,與律師敲定的回購價格在合理範圍內,就是……這事實在突然,我能動的錢大多前段時間都拿去買寶石了,身邊就剩一百萬不到,連付她的零頭都湊不齊。
我不想動姥姥留給我的那些古董、珠寶、房產之類的,只有賣自己的東西。這些年我囤了不少彩寶,很多漲幅都不止三四倍,全賣了勉強可以湊夠錢。
而在我這邊緊鑼密鼓地找下家回收寶石時,那邊皇甫柔發來了見面邀約。
地點在外灘一家口碑不錯的牛排館,露臺的位置,正面是江對岸繁華熱鬧的現代建築群,周圍是承載歷史的萬國建築群。
「你真的不吃點東西嗎?」皇甫柔點完餐,將選單還給侍應生。
「不了,沒胃口。」我喝了口面前的檸檬水說。
四月的海城十分適合旅遊,不冷不熱,春意盎然,露臺上擺放著各種顏色的角堇和矮牽牛,食客落座於花團錦簇中,合該心情舒暢,胃口大開,我卻只覺得膈應。
景色愈美,反襯得我們現在的關係愈加不堪。
「這次約你來,其實是要還你東西。」皇甫柔反身從包裡掏出一隻巴掌大的亞克力盒子推到我面前,「這顆尖晶石很完美,但可惜,再像紅寶石仍然不是紅寶石。谷小姐沒看上,最後從自己過去的珠寶裡拆下來一顆無暇鴿血紅紅寶石替換上了,這顆就還給你了。」
看著眼前的紅色尖晶石,我胸口一陣窒悶。鑲嵌主石時,這顆紅尖晶是我親自放上托架的,腦海里想的全是摩川戴上這條項鍊的畫面,結果精心打造的東西,別人嫌它掉價,轉頭就給摳了下來。
抓過桌上的盒子,我壓著火氣道:「還有別的事嗎?」
「其實我早有預感我們會漸行漸遠。」皇甫柔望著對岸風景,語氣有幾分惆悵,「你出生富貴,有任性的資本,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開心;我家境不好,走到今天都是自己一點點拼出來的,努力往上爬,不過為了獲得你生來就有的那些東西。」
「我們出發點不同,目的地也不同,終歸殊途。」
指尖緊緊摳著手裡的盒子,我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遊客,說:「看到下面那些人了嗎?他們可能出發點不同,目的地也不同,這輩子都不會走在同一條路上,但他們會老老實實、安安分分走自己的路,而不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把別的路毀掉讓別人無路可走還要假以『為你好』的名義。」
皇甫柔聞言笑了笑,興許也覺得這藉口太爛太離譜,乾脆就不裝了:「谷小姐很欣賞我,願意投錢讓我自己開公司。我終於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拓寬商業版圖,多好?」
所以,我的「神之羽」完全就是她的投名狀。
要不是大白天實在不適合飲酒,我真想讓侍應生給我開一瓶威士忌過來。
「你只看到我出生富貴,卻看不到我爹不要娘不親,從小沒有父母關懷。你說你家境不好,所有都靠自己拼,我卻羨慕你父母雙全,有人對你噓寒問暖。」我凝視皇甫柔,哂笑道,「如果我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又何必與你好聚好散?」
皇甫柔臉上表情轉淡,一時無言,半晌垂下眼睫,避開了我的視線。
我也沒指望光靠我三言兩語就能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