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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纓就是那性子,想到什麼就要立刻執行,在危急的時候,能救人,也會因為疏忽造成一些損失。利弊各半,功過相抵。
辦公室裡,丁勇聽到趙晚纓這話,話語停滯了一下,表情凍住。似是想到什麼,他動動嘴唇,坐回椅子上。
「你進所裡已經三年了,還要因為同一個理由把自己的安危置於不顧嗎?」丁勇敲著桌面,看到她張嘴想要辯解,立時抬手阻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你心裡有數嗎?」
「小纓啊。」他語重心長,「你跟著我三年,我跟你爸爸是過命的兄弟,把你當自己的親侄女看待,現在他退休了把你託給我,你不能傷了我們的心啊?還有你父母,總不能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的心結,我也知道,但那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該走出來了。」
趙晚纓抬起頭,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隨即又笑起來,並不想把傷心難過留在臉上。「師父,你說的都對,我知道了。」
拳頭打在棉花上。丁勇想要說的話都說不下去了,他氣不打一出來,「你,回去給我寫一千字檢討,好好給我用手寫!」
被轟出辦公室,趙晚纓舒一口氣,剛關上門就被祁琪擄走。
她眼睛亮亮地看著趙晚纓,「聽說你今天又大殺四方了?」
「差點都被嘎腰子了,說什麼大殺四方呢。」趙晚纓笑笑,尖尖的虎牙咬了咬嘴唇。
「下班去逛街嗎?可以去買秋裝了。」祁琪眨著她剛種的睫毛,一張漂亮的臉帶著期待。
趙晚纓看了看時間,帶著人往辦公桌走,「今兒領罰一千字檢討!」她拿起一沓厚厚的信箋紙,「手寫版!」
祁琪嘴唇往下彎,「一千字!得寫得手抽筋吧?要我說,以後你可別再忤逆老丁的話了,他又不會害你,你怎麼就是這麼犟呢?你屬牛的嗎?」
「屬豬啊!」趙晚纓在信箋紙第一行寫下檢討書三個字,便卡住不動了。
祁琪戳她的頭,「誒咦,你可真是豬腦子啊!好好聽話都不願意。」
筆蓋戳著臉,趙晚纓笑著把祁琪推出去,讓她別打擾自己文思泉湧。
這一寫,就耽擱到了後半夜。
大廳裡有人在吵架,趙晚纓猛地一驚醒,坐起來揉揉自己壓麻的胳膊。
值班的李維敲敲她的桌子,遞過來一瓶水,「醒了?你這檢討書寫得怎麼樣了?」
她挑眉,把密密麻麻的信箋紙遞過去,「這還是難不倒我的。」她站起來收拾東西,瞧了一眼逐漸平息的大廳,「這麼晚了還有事兒鬧啊?」
李維打了個呵欠,把檢討書還給她,「可不是。吵得快要把大廳掀了,我說你怎麼能睡著,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被吵醒了。今天不是你值班,趕緊回去吧。」
「必要的時候就銬起來,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趙晚纓背上雙肩包,跟李維打個招呼抬腳離開,「維哥,我先走了啊,你們晚上辛苦些。」
她一溜煙衝出去,一邊把睡散的頭髮重新紮起。
秋天夜涼,風吹得眼睛眯起來,趙晚纓搓搓胳膊,大步流星往家裡走。
不巧幾滴雨被風颳落在臉上,她抬頭,看著無月的漆黑天空,只有路燈照出斜織的雨絲。
沒走幾步,雨就大了。
趙晚纓用雙肩包遮頭,疾步跑回家。
嘩啦啦的,幹了那麼久的老天,終於得了場甘霖,恨不得讓土地吸滿雨水。這可倒黴了沒帶傘的趙晚纓,她被澆得透心涼。
沿途的店鋪早已經關了門,她一路跑回去,留意路邊的店鋪,卻瞅見一盞微弱的橙色燈光墜在門臉前,走近一看,是盞小桔燈。
正愣神的時候,有人叫她。
「趙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