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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齊擦拭著杜笑濕漉漉的頭髮,眉毛抬也不抬地說:「不知道。」
於是杜笑就不講話了,他安心地享受著鄔齊的服務,愜意地眯起眼睛來笑,好像身後的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原本乾燥的毛巾就這麼一點點被濡濕了,浸透了之後落入鄔齊掌心的溫度還是熱的,燙得他垂下眼睛來——「不過,你真的不知道一點兒關於六月十七生前的事情麼?」
二人之間驟然靜默了下來,原本和諧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尷尬,而捅破一切窗戶紙發鄔齊還沒有任何自覺似的,只是依舊默不作聲地替杜笑擦拭著頭髮。
杜笑知道他可以逃避的,就像從前一樣,鄔齊總是對他百般包容,從不會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情。
但他還是沉默了片刻,輕聲講:「知、知道的。」
鄔齊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他的手指搭在毛巾上一動不動,仔細聽著杜笑的話。
對方先是小心而謹慎地看了自己一眼,又低下頭開始把玩自己的手指頭:「但是……但是不能告訴六月十七。」
這想法其實非常卑劣而自私,之所以不願意告訴六月十七而並非其他,只是杜笑害怕對方了卻心願後消失而已。
鄔齊也知道的,人盡皆知。
他說出口後幾乎有一些不敢去看鄔齊的臉,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手指略微攪緊了,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他感覺頭頂有些癢意,鄔齊又繼續擦拭他的頭髮,慢條斯理地開口:「不能告訴六月十七,也不能告訴我麼?」
當然不是。
話到了嘴邊又急急地被杜笑自己嚥下了,他低著頭,睫毛好似小蒲扇一樣細密,肌膚光潔白皙,看起來無害極了。
他當然害怕告訴鄔齊,並非是不信任,只是總有一種隨意洩露他人隱私的不安感。
躊躇了片刻,杜笑還是開口了:「其實……我、我也不知道什麼。」
他只好將這些天來做的夢娓娓道來,一邊敘述著一邊回憶那些夢中的細枝末節,鄔齊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那個餛飩店你還記得名字麼?」
突如其來的詢問打斷了杜笑的回憶,鄔齊的神情倒是非常認真,他專注地注視著某人的時候被光線模糊了鋒利的稜角,面龐因此溫柔,甚至讓人生出一種深情款款的錯覺來,不知道這究竟是來源於他比常人更加纖長的睫毛還是因為天生高聳的眉骨。
杜笑被那雙眼睛盯得有些頭暈,腦子也不由得跟著混沌不清起來,偏偏在此刻還能盡心盡力地努力回憶:「好像……好像是叫什麼鍾寶早餐?」
鄔齊的睫毛好密呀,襯託得眼睛好漂亮——杜笑情不自禁那樣想著。
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他的手指蠢蠢欲動起來。
他那麼想著,彷彿為了回應他的想法一樣,從半掩著的房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而陷入沉思的鄔齊也回過神,看到就是杜笑蜷著手,一副要退不退的樣子。
杜笑偷摸睫毛的計劃沒得逞,有些心虛:「好像有東、東西被碰倒了。」
過了會兒,他又惴惴不安地補充了一句:「是不是有、有奇怪的東西?」
他講話聲音總是很輕的,像怕驚擾到空氣中透明的精靈似的,雖然竭力保持平靜,仍舊傾瀉出一些不安來——雖然經常看見幽靈,但杜笑仍舊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聲響會感到恐懼。
鄔齊略略低頭,擦掉了他發梢上滴落下來的一顆水珠。
「我出去看看,可能是風吹掉的。」
即便是知道鄔齊的大概不會出什麼錯,但杜笑仍舊是有些擔心,從剛剛開始他的右眼眼皮就瘋狂跳動著,彷彿冥冥之中預示著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因為對方一直沒有回應,他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