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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嘉點頭,而後轉身上樓。
……
忽而,模糊夜色裡衝出個高瘦人影,暴露在光下的眉眼凌厲又漂亮。
聲線刻意壓低,卻沒有半分善意可言,朝著正將人抱進副駕駛的聞於野喊道,「放開她。」
聞於野神情冷淡,語氣沒什麼起伏地說了句,「讓開。」
來不及解釋,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兩人突然動起手來。
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動起手居然也招招兇狠,不分上下。
林洛嘉拿著帽子下樓,看見的就是這麼副局面。
她下意識地喊道,「徐宴知!」
握成拳的手不自覺松下,徐宴知似從夢中醒來,狹長晦暗的眼在看到她的瞬間有了亮色。
那股兇狠的勁來得快,去得也快,全由她。
他一停手,聞於野自然也沒有繼續打下去的理由。
接過林洛嘉遞來的帽子,略一點頭,便帶著難受得幾乎要昏過去的許薈離開。
黑色的賓利疾馳而去,獨留他倆在原地。
……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剛在究竟在做什麼?」到底還是沒忍住,林洛嘉開口問道。
好半晌沒人說話,良久,才響起道寡淡嗓音,「我以為車裡的是你。」
以為別的男人抱她,所以,不受控制地動了手。
「是我又怎麼樣,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林洛嘉毫不留情地譏誚道。
「像今天這樣,搶過來。」
「你……」
林洛嘉氣極,這些年刻意壓制的脾氣,一股腦地全湧了上來。
她揚起手,往面前的男人臉上打去。
意料之外的是,徐宴知沒躲,硬生生捱了那麼一下。
外人眼裡性格淡漠,不那麼好接近的圈內頂流,在她面前好像半點脾氣都沒有。
反倒是林洛嘉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麼不躲開?」
她沒想過能打中他,他的身手她從前就領教過,不可能連這個也避不開。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沒想過躲。
思及此,林洛嘉心裡生出些荒謬之感,「徐宴知,你是不是瘋了?」
「說完了嗎?」
見林洛嘉沒再應聲,徐宴知渾不在意地點了下頭,「那輪到我了。」
什麼?
猝不及防間,她下巴被人抬起,力道看似不大,卻讓人根本無法掙脫。
徐宴知俯身親了過來,微涼的唇覆上她的,重重碾過,像是要就此留下什麼印記似的。
彷彿也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時間並非虛無的荒野,她是真的回來了,真真切切地處在他摸得到夠得著的地方。
「有一點你大概誤會了。」
意識逐漸模糊時,林洛嘉耳畔落下男人壓低的嗓音,「不是瘋了才愛你。」
是愛你到快要發瘋的地步。
……
醫院,刺眼的白熾燈亮起,許薈坐在走廊上打著吊瓶。
她從小就這麼個毛病,發燒了吃藥不起效用 ,非得扎紮實實打上幾天吊瓶。
小時候總生病,許遠山同志陪著她跑了一趟又一趟的醫院。
漸漸長大後,不再那麼容易發燒,陪她打吊瓶的人也消失不見了。
直至今日,許薈抬眼看見男人垂落在自己身上的陰影,心頭泛起些莫名情緒。
吊瓶裡的水眼看就要滴完,聞於野瞧見後,轉身往護士站走。
衣角忽而被牽住,許薈下意識地說了句,「你去哪?」
指了指吊瓶,聞於野解釋道,「去給你換水。」
手指慢慢鬆開,許薈不太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