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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什麼不能方便說的。
畢竟,不管方便還是不方便,她都已經把婚給結了……
許薈抿著唇,簡要地介紹了下聞於野,在於老師善意又好奇的目光下,點開手機相簿中的某張照片遞了過去。
沒成想,於老師像是回憶起什麼,憑著還算不錯的記憶準確念出他的名字。
以防萬一,又拿出柳城一中每一屆都會留下的合影冊子對照,最終確定道,「這是我們學校以前的學生對吧。」
「於老師,您認識他?」
不怪許薈覺得疑惑,一個學校幾千名學生,年年有人來有人走,若只有萍水相逢的緣分,身為老師要記住一個學生著實有點不太容易。
於悅蘭點點頭,目光從那張年輕的張揚面孔上收回,嘆了口氣,「的確是招女孩子喜歡的型別。」
可惜,家庭環境複雜了些。
「您對他,是不是有點什麼誤會?」
敏銳察覺到那麼點不易察覺的情緒,許薈遲疑地看向於老師。
「也不是,他人沒問題,但……」
於悅蘭以前不僅承擔教學工作,還分管教務,這幾年才退了下來。
她的確見過聞於野,就連他的轉學手續都是由她經手辦好的。
那天氣溫很高,天空悶熱得一片雲也沒有,一對打扮氣場均是不俗的夫婦撐著傘站在教學樓門口等待。
早前,於悅蘭就聽書記囑咐過,說那是新來的轉學生家長,她正準備過去引他倆進辦公室,忽而聽見兩人爆發了爭吵。
女人怒沖沖地摔了手機,壓低著聲音吼道,「不是說好了你名下那些產業都加上我的名字嗎?」
「現在是怎麼回事,你不為我著想,你也不為我們的兒子想一想嗎?」
「若愚什麼都沒有,他那個做哥哥的倒好,簡直是坐享其成!」
「吵什麼?」
男人隨手指了下躲在樹蔭下的高瘦少年,不耐煩地敷衍道,「我不是都已經聽你的,把那小子送到柳城讀書來了。」
於悅蘭轉眼看去,就瞧見不遠處還站著個人,從頭到腳裹在身冷淡的黑色裡,兜頭帽衫擋住了大半張臉,僅露出的下頜輪廓骨感又鋒利。
「老師——」
就在於悅蘭打量期間,少年見有人過來,冷不丁地出聲喊道。
單薄桃花眼挑起,那些刺人話語他好像全然不放在心上。
反倒饒有興致地看了眼剛剛還在爭吵的兩個人此刻跟變臉似的,飛快換上了體面的禮節性微笑。
「是不是該走了?」他收回視線,輕笑著問了句。
那種情況下,連於悅蘭這樣一個置身事外、毫不相關的局外人都覺得尷尬,但他不。
非但不尷尬,紫外線折射得有些許灼眼的太陽光下,屬他最從容。
……
吹著冷氣的辦公室裡,那段帶著暑熱的回憶漸趨消褪。
緩了好一會兒,於悅蘭溫聲將話說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是他的繼母和親生父親,除此之外,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你如果真的決定要和他在一起,家庭這方面可能需要考慮清楚。」
許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關於家庭,特別是父親那邊,聞於野的確很少主動提起過,她更多的是從旁人口中聽說。
但今天,卻也是第一次那麼清晰地感受到,原來在未曾得知的過去裡,漫長得彷彿沒有邊際的青春期裡,她喜歡的少年和她一樣,淋過同一場大雨。
退至門邊,許薈禮貌地扯出個笑容,「於老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但剩下的道路該如何走,她想自己來定。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