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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你想好了嗎?」半晌,凌溪還是這樣問道。
其實凌溪心裡很明白,沈深不是那種喜歡口嗨的人。他看上去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可實際上卻有著一個十分細膩的內心。
因為他敏感,所以他分外在意自己在乎的人的感受。只要是傷人的話,哪怕程度不深他都會在說出口前三思而後行。因此分手這件事他不提就罷,一提就絕對是下定了決心的。
可凌溪還在抱著僥倖心理。
他其實比誰都明白,挽回這段感情最好的方法莫過於他給沈深一個肯定的答案:「我敢肯定我對你的愛沒有一點是因為你的長相,你從來都不是誰的替身。」
但現實是他現在對這個答案完全不確定,他始終無法說出自己都不完全認同的話。
所以當沈深向他點頭的時候,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意料之中的難受。
他覺得自己真好笑。
明明是自己的錯,自己沒辦法解決卻期待對方做出讓步;明明自己已經把問題拖到了非分手不可的地步了,但分手卻還是要等對方提出。
他想起了爺爺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你總這麼優柔寡斷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
凌溪算是從小就很有自己想法的一類人了,雖然他嘴上不說,可在他的內心裡,他從來都不覺得爺爺的話都是對的。但唯獨這句話他無從反駁,的確,他是一個太過優柔寡斷的人,所以他當斷不斷,沒能處理好自己的情感問題,還傷害了沈深。
他的心底泛起一層苦澀的滋味,但他還是努力露出了一個笑來。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笑得很難看,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一樣。只是可能少爺當慣了,都笑成這樣了,看起來竟然還是體面優雅的:「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就分開吧。」
等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凌溪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哽咽的。
看著情緒有點繃不住的凌溪,沈深竟出乎意料地沒什麼動容的感覺。他只是麻木地看著凌溪泛紅的眼角,手卻下意識地抬起來想要替凌溪擦去眼角的濕潤。
但當他手抬到一半時,他又很快放了下去。他看著情緒來得洶湧的凌溪,只是覺得有些恍惚。他記憶裡的凌溪是從來都沒有這樣失態過的,凌溪永遠平靜,永遠優雅。相比之下,失去情緒管理的那個人似乎永遠都是自己。
第一次,「平靜」這個詞出現在了他的身上而不是凌溪。
可是凌溪究竟為什麼要難過呢?他想說沒必要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你還給了我那麼多的溫柔和快樂,你又不欠我什麼,我們以後只是橋歸橋路歸路了而已。
其實他們本來就該這樣,那些溫柔不是屬於他的,他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當然也該付出點代價。
但這樣想著,各種死去的情緒又在胸腔裡復活過來。的確,他是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如果有的選,他也不想拿這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假使可以,他情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如果那天在「夜色」裡,他沒有注意到凌溪,如果他沒有想接近凌溪的想法,如果他沒有麻煩凌溪幫他補課,如果他沒有不自量力地追求凌溪,如果——
如果他沒有對凌溪一見鍾情,那麼這一切就不用發生了。
可是憑什麼啊,想到這裡,沈深又覺得忿忿起來。他有什麼錯?他只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而已,為什麼要受這樣的折磨?
他情願愛而不得,可為什麼要等他得到了這一切後,又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呢?
等凌溪把情緒整理好後,他眼角的那一抹濕潤轉移到了沈深的眼角。
凌溪勉強地擠出一個笑,雖然還是難看,但比起剛剛已經好了很多:「對不起。雖然我知道這三個字絕對彌補不了你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