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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頭去,不情不願地把地上的玫瑰和買來的禮物撿起來,心裡卻在暗暗地盤算著等會怎樣才能更給凌溪添堵。沒辦法,他這人就是這樣,睚眥必報,誰讓凌溪傷害了他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尊心了呢?
狗友還是沒有回來,任寰宇在心裡罵了句髒話,這狗東西做事真是不利落!太陽依舊曬得很,那樹下的年輕人倒是沉得住氣,一直在那裡抱著花玩手機,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等等!
在這裡玩手機明顯是為了等人,可是他在等誰呢?看看他這酷似魏琛的長相,還有他手上這灰紫色的西施……
這一系列的巧合在任寰宇的大腦中排列組合,拼湊出了一個令任寰宇覺得離奇又合理的答案。冷不丁地,他又開口:「喂!」
「你男朋友是不是叫凌溪?」
「是啊,」聽到凌溪的名字,沈深條件反射地抬起頭來,發現面前的還是剛剛那個認錯人的陌生人,「你怎麼知道?」
「你認識凌溪嗎?」
任寰宇笑了起來。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
隱去心中的萬般想法,他說:「你是來給凌溪過生日的吧?」
沈深有些詫異:「對,你是他的朋友嗎?」
看上去不像啊……凌溪交朋友應該不是這個品味吧?
沈深發誓自己沒有歧視的意思,但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奇奇怪怪的,長得是不差,就是不大像是個正常人。
任寰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這個笑看上去陰險極了,看得沈深心裡發毛。他就這樣笑著看著沈深,過了好幾秒,就在沈深都已經忍不住想開口問他到底在笑什麼時,任寰宇這才說了話:「誒!」
「你很喜歡凌溪吧?」
沈深沒有回答,面前這個陌生男子看上去像是剛剛報復完社會的反社會分子一樣,詭異得很。沈深一生信奉無神論,他不信鬼神,所以他從來不害怕所謂「詭異」「驚悚」之類的東西,但眼前這個人就像是身上埋了炸藥的瘋子似的,那種奇怪的不安又躥上了沈深的心頭。
「但你以為凌溪真的喜歡你嗎?」沈深不回答,可這也不妨礙任寰宇表達欲上來了,他滔滔不絕道,「你知不知道,凌溪有一個叫魏琛的前男友呢?」
時隔一個月,「魏琛」這兩個字再次出現在了沈深的世界裡,但沈深卻沒有理由為此懼怕了。他以為任寰宇要拿出怎樣驚天的證據來證明凌溪喜歡的並不是自己呢,沒想到卻是他早就已經想通、並且毫不在意了的過去。
沈深依舊沒有回答,但從他面不改色的表情中,任寰宇意識到他是知道了的。
「嗯?居然知道?」任寰宇有些詫異,但也只是詫異了一瞬,他又恢復回了自信滿滿的樣子。沈深看著笑容重新爬回了任寰宇的臉上,沒由來地,他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任寰宇把手放在下巴上摩擦:「那我猜,你不知道你和魏琛長得一模一樣吧?」
「什麼?」沈深聽清了任寰宇說的每一句話,可他卻還沒反應過來。看著他茫然的表情,任寰宇的心裡湧上了一絲扭曲的快感,他鮮有的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你不知道你和魏琛長得一模一樣吧?」
「你猜,我剛剛是把你認成了誰呢?」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這個世界寂靜了下來。他有些愣,心臟開始「砰砰」地跳了起來。
什麼意思?騙人的吧?
我和魏琛長得一模一樣?怎麼可能呢?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他下意識地覺得這個是假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陌生的人又為什麼要騙自己?這有什麼好處?
他想不通,儘管內心的不安與剛升起的焦躁讓他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