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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是如此進退維谷時,盛致還沒醒,懨懨地翻個身:「唔……好吵。」
韓銳石化了三秒。
如果盛致標誌性的手機鈴聲還能有其他解釋,她自己的聲音倏忽冒出來,實在是找不出合理藉口了。
韓銳清清嗓子,對aggie說:「沒什麼事,掛了。」
aggie好歹也是見過點世面的人,剛才那一連串手機鈴聲、被褥摩擦聲、含糊的夢囈意味著什麼,沒必要挑明:「嗯,好,我先帶ta做些調研工作。」
掛了電話,辦公室裡又是一陣突兀的寂靜。
餘朗率先笑眯眯地打破沉默:「……也不是那麼意外吧。」
aggie苦惱地撓撓鬢角:「我還發過牢騷,抗議他老把盛致拐去幹別的……我可能是個腦殘。」
餘朗笑個不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問題不大。主要是ray……他看起來太冷淡了,我親眼見過他倆在外面吃飯都覺得……嗯,不怎麼像真的。」
這小插曲沒有在韓銳心裡激起任何漣漪,本來要隱瞞戀情就只是盛致一個人的主張,按他的初衷,恨不得上電視臺買個跑馬燈廣告,把「盛致是我的」打在公屏上。
她睡得很沉,臉色粉撲撲,唇瓣肉嘟嘟,窩在蓬鬆的被子裡,看著實在可愛。
他起了好奇心,雙手捧住她的臉,用手試試溫,面板竟意外地凉,還不及他手的溫度,總是自帶腮紅,大概只是她身體健康。
想到她一會兒醒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會一蹦三尺高,他就忍不住笑。
一刻鐘後,盛致被他耳鬢廝磨弄醒了,聽他轉述完電話事件的起承轉合,茫然瞠著眼睛,神思遊離。
「所以,aggie和lance知道了……」
韓銳寬慰她:「他倆也半斤八兩。瑞廉沒有戀愛禁止規定,大家都很自由。」
盛致恍恍惚惚卷著被子坐在床邊:「可他們沒有因此翹班,完蛋了,我在大家心目中成了不務正業的人。」
「是啊,今年不能評選優秀員工了。」
盛致聽出他語氣中的幸災樂禍,想起他才是罪魁禍首,如預料之中開始炸毛:「你還有臉笑!和你在一起都墮落了!」
「誰更墮落?」韓銳樂不可支,靠近過來撫上她光潔的背,「誰睡懶覺誰更墮落。」
「誰鬧得我沒法睡覺!」她嚷嚷出聲,想起這句話暗示的意思卻自己先難為情起來,用了些力氣伸手推拒。
韓銳笑著撫摸她的頭髮,放開她開始穿衣:「公司那些常規事務不太重要,交給實習生說不定都能順利完成。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晚上和我去赴個約。陳美儀在家裡請吃飯,就合作方幾個人。」
「我能申請不去嗎?」
「你以為丁英廷在場,我願意讓你去?」韓銳對自己的獨佔欲毫不遮掩,頓了頓,「是山水資本的沈思唯點名要見你,讓陳美儀務必邀你過去,你怎麼認識他?」
盛致蹙著眉心認真回憶:「山水資本我只認識兩個人,一個是你帶我見的宣蓉,一個是採訪過的邱覺。本來當時節目邀請的是沈思唯,但他沒空,山水推了邱覺過來。是不是因為這層原因?」
僅僅是錯過會面,事後想起來打算補一次,韓銳認為資本大佬沒這麼閒。
但是看盛致神色怔怔,不像有所隱瞞。
「還有個可能,他要是看過那期節目,說不定記了仇,要當面給我點顏色瞧。」盛致補充道。
她的訪談影片,韓銳都看過無數遍,經典毒舌名句刻煙吸肺,當即就笑了。
盛致在訪談中問,是什麼策略讓山水資本從行業明燈變成行業冥燈。
接受採訪的邱覺笑道:「是沈思唯的策略,那可不是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