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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王靈均一樣,並不具有太大威脅性, 既不帥氣逼人也不地位顯赫, 和她傳出緋聞的那些人不好比。
他這樣避重就輕,彷彿挑軟柿子捏,不經意暴露出不自信。
盛致歪著腦袋揣度他, 沒有立刻作答。
韓銳見她表情過於鬆弛, 起了鬥志, 有點步步緊逼的意思:「這種場合沒有應酬壓力,又能拓展比較高層的人脈, 我認為以你的個性不會錯過, 而你……我看身體無恙。再加上……上回,你寧可弄髒衣服也不願去見那對新人,太誇張了。」
上回, 盛致還以為他喝多了, 已經矇混過關, 誰知他那八百個心眼不眠不休, 還有復盤。
「盧雲翎追過我,我拒絕了。」她坦然實話實說。
韓銳點點頭:「猜到了。」他似笑非笑,饒有興趣,「副部級領導的女兒能看上, 你看不上?」
「她也未必就看上了,湊合過唄, 」盛致往後一倒, 吊兒郎當檢視指甲, 長了該剪, 太長了礙事,「別告訴我,你一直夢想,家裡給你安排個你能看得上的結婚物件。」
她以為韓銳會宣告自己沒那種不切實際的夢想。
誰知他笑著說:「我不打算聽家裡安排。」
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盛致掀開眼瞼看向他:「這麼叛逆?」
他自嘲地笑笑:「大事無能為力,所以借小事叛逆。」
憐愛從她心裡轉瞬即逝晃過去,她也笑笑:「結婚對你來說是小事?」
他剛見證了一場應有盡有的婚禮,有鋪張炫耀的環節,也有催淚煽情的環節,最後只記得曲終人散時人人都為完成了社交任務露出最誠摯的笑容。
再回憶一遍,臺上臺下各演各的,主賓各有各的著力點,甚至夫妻並肩都明顯能感到在演技上各有各的偏重,勁兒都使不到一處。
覺得索然寡味了。
「對家裡是小事。」韓銳露出玩世不恭的笑,「他們只管方程式配平,才不管有沒有化學反應。」
「那你對什麼樣的有化學反應?」
「你這樣的。」
我這樣的你盲目拒絕了哦。
盛致怕自己笑太大聲露餡,緊咬著唇,轉臉起身:「你喝酒了,我幫你倒水。」
君騰汽車給柳逢青安排的接風晚宴時間定在週日,那天韓銳另有飯局。
理論上,君騰只是瑞廉的客戶之一。再者,這活動旨在迅速拉進新技術負責人與投資人、下屬的距離,屬於君騰內部事務,有小部分媒體宣傳方面的任務,盛致到場負責完全夠了。
盛致也沒把自己當賓客,忙前忙後腳不沾地,宴席過半才坐下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她給自己安排的桌子離主角主賓很遠,免得碰了面說什麼都尷尬。
從前盛致不會照顧追求者的面子感情,拒絕時乾脆利索,事後也直接無視不留餘地,有沒有人恨她,她不在乎。但是現在人家是大客戶的高管,不宜鬧得太僵,再說人家沒當面表白,也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局面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混沌。
她只能儘量迴避,也儘量將自己藏進人群。
今天晚宴人人著正裝,女士大多修身禮服。為了走動方便也為了低調,盛致沒穿韓銳給她買的那件銀色的,換了件上半身黑色中袖的保守款。出門前遭到了韓銳的嘲諷。
他倚在水吧邊上下打量,忍俊不禁地揶揄:「像修女,但你在群芳爭艷的場合扮成修女,柳逢青說不定要想『是我見過最單純的女人』。」
盛致除了白眼拿不出別的招對他。
這個人真是好幼稚,感覺到別的男人有威脅就醋缸打翻,從她的態度確證別的男人對自己毫無威脅就臉都笑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