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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完顧小舟有看看周圍的辦公室，只有靠近垃圾桶的地方還有個堆放了很多資料的桌子可以坐。

反正程特助也是交代要最苦最累的工作。

所以他理解為，是季大少要求要這麼對待顧小舟。

「顧醫生，勉強為難你在這個位置坐。」

顧小舟豁然的笑著，但是目中的冰寒讓人心驚。

王苗不敢多看，自顧自的說著：「你今天第一天，我還沒來得及排班，就先值夜班吧，夜班人手少一點。等我排出了班以後再跟你說。」

心中不免冷笑，你這輩子只要季大少不開口都是值夜班的命。累死你！

顧小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打算反駁便去自己的工位開始收拾了起來。

那些同事看著她在搬檔案，陰陽怪氣的說道：「那些檔案都是很重要的，我們辦公室本來就小，人又多，根本沒地方放，而且你放在地上，這南方的回南天就會發黴，損壞了你賠得起嗎？」

「就是啊，你現在也不是季少奶奶了，作為醫生就要想想怎麼保管好病人的病例。」

「還是說i只會解剖？這些都不懂。」

顧小舟沒有理他們。

而是拿出了手機，直接打給了程響擴音。

「打給誰啊，該不是打給季大少吧？」

「完了，她怎麼離婚了還這麼厚臉皮的想去打擾我們的季大少！」

只見電話接通是程響的聲音。

「程特助，我能申請一張櫃子堆放資料嗎？」

程響那邊表情微微一頓。

他此刻是正在配季君墨在醫院的心理科，難得抓季君墨來一次，不想被季君墨知道分心，只能偷偷的出來接她的電話。

怎麼只是要個櫃子：「好，我現在讓後勤送過去。」

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那些同事嚥了咽口水。

程特助可是季大少身邊的紅人。

顧小舟這麼小的事情都可以麻煩到這個程特助。

「真不要臉，到處勾搭，難怪季大少跟你離婚。」

「那可不，殺人犯的女兒，自然是臉皮厚。」

殺人犯這三個字，一直在她的耳邊。

她深呼一口氣，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後面的同事們：「惱羞成怒了，這就受不了走了？」

「也不想想我們的季大少收了什麼苦，母親都被她父親殺了，過分，噁心！」

顧小舟裝了一上午的堅強，有些裝不下去了。

她靠在樓梯間，顫巍著手拿出了煙，是的，剛剛去急診科報導之前，她就趁於優優不在去小賣部買了一包煙。

只有煙可以讓她更加的冷靜下來。

要查真相，要自由，她都要忍。

她修長的手指夾著精緻的女士煙，一點點的送進了自己的唇邊，

半倚在牆上，淺淺的搖著眼底，在那縹緲的煙霧中，半闔著眉眼。

渾身有些發冷。

腦海里都是揮之不去的殺人犯字眼。

都需要她一點點去回憶品味自己受的苦。

手不自覺的放在腰間的腎上。

「這顆腎還是你親自取的啊，我是應該恨你。」

她告訴自己，只有恨他，才能活下去。

眼中的戾氣越發的重了。

抽了兩根煙才拿出了橙花的香水對著自己的手指和衣服噴了噴。

鬼使神差的往心理科走去。

她覺得唯一的淨土應該就是心理科的醫生吧，只有那裡的醫生不會嫌棄她。

瘦瘦插在白大褂的兜裡，遠遠的便見程響在門口等季君墨。

她便轉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