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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髮有些凌亂,劉海上邊還倔強地豎著根呆毛,眼神也呆呆的。
有點……可愛。
他修長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任凜冽的寒風不盡侵襲,司舟皺了皺眉,目光就落在那上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行李箱滾輪滑動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像是一場華麗的交響樂。
眾人依次上車,司舟卻停下來。兩人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酸酸甜甜的液體滑入喉嚨,俞忱感覺到對面的人微微俯下身,靠近了他。
俞忱僵住了。
這種距離的變化像是緩緩拉近,又像是一瞬間貼近的——
心跳變得很清晰,也很快,呼吸也是急促的,兩個人都能聽見。
他們知道,對方能夠聽見。
司舟摘下自己的圍巾,輕輕套在俞忱的後頸上,然後繞過來,親手替他繫好。
司舟本來就比俞忱要高一些,這個動作更是將他整個人都圈在懷裡,遠遠看去像是抱著他似的。
「餵——」
饅頭在上車前一刻,以手作喇叭狀,朝這邊大喊道:「快過來快過來,出發啦!」
圍巾的質地很柔軟,蹭的俞忱脖子有點癢,那上面沾了些心上人的味道,殘餘著一絲體溫。
曖昧的溫度纏繞著他。
旁邊都是人誒。
俞忱忽然雀躍地想。
快看我快看我,哥哥在給我戴圍巾!
儘管俞忱再多麼不捨,時間也不早。戴好了圍巾,就得出發了。
他腦子清醒了很多,又好像仍是不清醒。
看著對方自然地接過自己的行李箱,俞忱努力抑制自己要揚起來的嘴角,偏過頭,問:「圍巾給我了……哥哥自己怎麼辦?」
「我不冷。」
司舟一手拖著一個箱子,脊背單薄又筆直,樣子卻很輕鬆,絲毫沒見吃力。
二人很快走近大巴,上車的梯子有幾層,司舟讓俞忱走在前面,等他空著手上去後,再自己將兩個行李箱提了上去。
「哇哦。」饅頭略顯誇張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小朋友待遇就是好,人家也想有哥哥提箱箱嘛」
「嗤。」時夏仰靠在椅背上,斜了他一眼,「閉嘴吧你,煩死了。」
vv靠著窗,手上還纏著幾圈繃帶,看樣子是不久前才去過醫院。
但此時此刻陽光透過窗玻璃,灑在他髮絲和側臉,嘴角甚至帶著點微笑。
他心情不錯。
大巴啟動後,大家很快就昏昏欲睡,要幾個電競少年早起坐車,實在是很痛苦的事。
但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俞忱忽然睡不著了。他一直睜著眼,時不時望向窗外。
景色如逝,冬雪紛然。一切都瞬息萬變。
他知道。
還有另一個人也跟自己一樣,睜著雙眼,靜靜看著這個世界的起伏變化。
那個人就是vv。
這場比賽對於俞忱來說,或許意味著初次探究的希望與喜悅,他如潛龍欲躍,對這片傳說中的廣闊海域充滿幻想與渴望。
他願抽刀一試。
但對於另一個人來說,又意味著什麼呢?是黃昏遲遲已落,暮靄西沉;是年邁的將軍拖著病體殘軀,縱然身死魂不滅。
這個戰場給予了他太多。
也讓他背負太多。
他曾領略刀光冷劍的殘忍,也曾嘗過那些淒寒夜裡的難捱,這一路,他也是一步步地走。
vv手指抽動,他撕開腕上繃帶,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溫和。
但彷彿有什麼在這平靜之下湧動。
他想為自己再拼一次。
大巴車一路搖搖晃晃,隊員們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