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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別打我了,好疼…”
就是這天晚上,大半夜的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依稀就聽到隔壁勇仔的慘叫哭嚎聲。
等我穿起褲子跑去勇仔家時,勇仔家的堂屋門敞開著,勇仔還跪在地上,他不停的揉著屁股,眼淚還在流個不停。
而勇仔的爹則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一臉怒氣的瞪著他,他爹腳邊躺著根已經摺斷的花慄樹棍兒。
勇仔他媽夾在兩人中間靜靜的站著,看看跪在地上的兒子,然後又看看坐著的當家男人,欲語還休滿臉的可憐無奈樣兒。
“叔,嬸兒,勇仔他咋啦,你們這是?”
站在勇仔家堂屋的門檻外,我探著腦袋朝門內勇仔他爹媽問了兩句,說實話我這會兒也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曉凡你問勇仔他吧!他個爛東西又夢遊了,又去那片荒宅竹林裡了。真是太邪門兒了,你個死遭瘟的,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又把那銅錢撿回來了?是不是?”
我這麼一問,勇仔他爹又狠狠瞪了他兒子兩眼,火爆脾氣立馬又上來了。
“爹,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你不說是吧,那行,我要是在你房間裡把它找出來了,看我打不死你算你命大”
見兒子不招拱,勇仔他爹麻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甩手就進了勇仔的臥室。
“兒子,你跟媽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把那銅錢撿回來藏起來了?你不說的話,要是被你爹翻出來了,你又得挨頓毒打了”
“勇仔,趕緊實話實說吧”
聽見勇仔臥室裡他爹翻箱倒櫃稀里嘩啦的響動聲,他媽急了,我也替勇仔著急起來。
聽見老爹在自己臥室裡製造出的聲響,跪在地上的勇仔已經在渾身發抖了。
他爹揍人的狠勁兒他已經深有體會了,此時他明顯心虛害怕了。
“爹,我說,我說,我是瞞著你和媽把銅錢找回來了,我就藏在我床上,枕頭那個位置下面的稻草裡。我已經說了,求你別再打我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勇仔招供後,沒出一分鐘他爹就手裡拿著大銅錢出來了。
再次瞪了勇仔一眼,然後在我們的注視下,他爹直接用個錘子把那銅錢砸了個四分五裂。
“個狗東西,你給我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再敢從外面整些不清不白不乾不淨的玩意兒回來,你就繼續夢遊死在野地裡得了”
勇仔他爹的這番狠話真夠毒的,說完這話他爹一把拎住勇仔的耳朵就把他揪了起來。
“撿好地上的東西滾出去,全給我丟稻場坎下去,丟的越遠越好。個淨添麻煩的玩意兒,今晚我說的話你給我記牢了,聽到沒?”
就這樣,勇仔哭哭啼啼的從地上撿起碎裂的銅錢去了外面兒,我也幫著他撿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你說你這麼犟幹嘛,之前你要是聽我的也不至於捱打。回去睡覺吧,不撿銅錢了咱可以去撿知了殼五倍子啊,還不一樣的換零花錢…”
勇仔丟掉碎裂的銅錢後,我安慰了他幾句就回家了。
當時我就尋思著,這大銅錢都五馬分屍了,勇仔是絕對不可能再把它撿回來了,碎成那麼多塊兒也不可能全撿回來了。
既然如此,即使那大銅錢邪門也不可能再禍害人了吧。
可是,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這麼簡單。
銅錢被徹底處理掉的這天晚上,勇仔的爹媽心裡還是隱隱不安,所以這天晚上勇仔他爹決定跟兒子一起睡守著他。
即便如此,勇仔當晚還是又犯魔怔了。
凌晨兩三點,勇仔他爹被一旁的響動給吵醒了。
“啊,啊,你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就要被你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