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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一幕,白暮晨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右手,突然記起之前看過的一本書。
《疾病的隱喻》中寫道,「當描繪病人的時候,就儘可能剝奪了他們自我超越的能力,讓他們被恐懼和痛苦弄得毫無尊嚴。」
人類將疾病看做一種懲罰,將殘缺看作一種不幸。可究竟是誰把疾病和缺憾賦予了這種低人一等的偏見和邪惡恐怖的隱喻呢?
這難道不是一個人想要努力活下去,抗爭過,而留下的勳章嗎?
婚禮儀式結束後,蘇冉和新郎來向白暮晨敬酒。
蘇冉正要開口,卻猶豫了一下稱呼措辭。
白暮晨輕鬆笑道,「叫我什麼都行!」
「白醫生,謝謝你,謝謝你六年前救了我,謝謝你六年後來參加我的婚禮。」
「你不用謝我,是你的生命力救了你自己。你最應該感謝的人就是自己,因為你真的很了不起!」
白暮晨說的真摯而樸實,蘇冉聽著鼻尖發酸。
白暮晨舉杯,「我祝你們風雨同路,白首不離!」
蘇冉笑著,流出了喜悅的淚水。
婚宴尾聲,洪勁妮忙的差不多了,發現白暮晨卻不在位置上,便起身去尋找。
她走出宴會廳,遙遙望見白暮晨正在跟酒店的劉經理聊天,那模樣好像很熟。
「奇怪,白暮晨怎麼會認識莊園花府的劉經理?」洪勁妮喃喃自語。
沒一會兒,白暮晨就跟劉經理點了點頭,去草坪上跟一群小孩玩疊紙飛機了。
白暮晨這人倒是生冷不忌,和誰都能玩到一起去呢。
洪勁妮正想著,劉經理走過來,洪勁妮趕緊招手叫住他。
「劉哥!」
「妮子,忙完了?」
「嗯。」
她看向白暮晨的方向,問道,「你認識那個人啊?」
劉經理看了一眼白暮晨,「認識!那位先生本來是在我們這辦婚禮的,我記得好像是……就下個月吧,結果婚禮取消了,過來定場地的時候,見過幾次面,人挺不錯的!」
洪勁妮的心好像被這個答案咬出了一個豁口。
她雖然知道,白暮晨是在婚禮前被人拋棄,但當她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這件事的時候,還是非常震驚。
原來白暮晨定的就是這家酒店,那當時他拿到蘇冉請柬的時候……
洪勁妮回憶起來,他神色如常的樣子,天吶,白暮晨這人也太會偽裝了。
「對了,劉哥,我有一個朋友下個月要結婚,想訂你們這兒!您幫我看看下個月哪天能訂?」
「我看一下啊。」
劉經理拿出 ipad 開始對檔期表,「夏天結婚的人沒那麼多,應該還有空檔……」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找劉經理說話,劉經理順手把 ipad 遞給了洪勁妮。
「妮子,你先看一下啊,18 號往後!」
「好嘞!」
洪勁妮接過 ipad 翻看起來,突然,她的手指定在了七月五號那一天。
在那一條被取消的婚禮備註上,她看見了白暮晨的名字,而新娘的名字叫做——江窕。
就在這時,一架白色的紙飛機飛到了洪勁妮的面前,她抬頭望去,不遠處的白暮晨站在陽光下向她揮手,示意她把紙飛機扔回來。
洪勁妮撿起紙飛機,扔向了白暮晨的方向,她莫名覺得那架紙飛機宛如投火的飛蛾,飛向了不該去的方向……
紙飛機沿著直線,不偏不倚地剛好落在白暮晨手裡,他招招手錶示感謝。
洪勁妮擠出一絲笑容,她低著頭,看著日曆上那個被抹掉的婚期,忽然覺得她與白暮晨之間的距離好像變得更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