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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吟剛運動完,他身上和頭髮上都出了汗,鬢角那裡都是濕的,平常冷白的面板多了些因血液流得快而出現的紅,滲著一點紅血絲,頭髮也是不整潔的,有些潮熱的模樣,與平時的唐總大不一樣。
「是給我的嗎?」
許清詞指著他手裡的水問。
她剛剛看手錶的時候,餘光好像隱約感覺到了他給她遞水的動作。
「嗯。」
唐吟應了一聲,擰開瓶蓋遞給她。
許清詞道了聲謝,接過來側身喝水。
她也出了不少的汗,選的運動服有些厚了,又套了件紅色隊服,修長的脖頸在體育館燈光下晃出了絲絲晶瑩的汗,臉頰也泛紅,面板透出的潮紅襯得她更加靈氣生動,臉上還貼著一個唐沁瓷給她貼的可愛的小豬佩奇貼上。
許清詞喝了兩口水後,忽然聞到了來自站在她身邊的唐吟身上的氣息,是他身上原本清冽好聞的香味間,夾雜了些讓人起了意興的男人專有的荷爾蒙的味道,有種不同於往日的特別。
許清詞正不禁聞了又聞,忽然聽到唐吟問她:「小詞今天開心嗎?」
許清詞愣了一瞬。
小詞,小瓷。
這時他是在問她。
當然開心啊。
周圍氣氛歡鬧,小朋友們入過年了一般,她身處這樣的環境裡,哪可能不快樂,她喜歡人多的地方,會填充她隱約缺少了的那些嚮往。
「很開心的。」
許清詞坦然地笑著說,抬眼瞧見唐沁瓷也已經被外婆和媽媽哄開心了。
「嗯,那就好。」
唐吟點頭,心裡有了一點安心。
她不讓他走進她的世界,不讓他靠近她。
那麼他就主動將她帶入自己的世界,這條路,似乎是通了。
「對了,」許清詞剛剛比賽做遊戲的時候就琢磨著唐吟後背的傷,歪頭往他身後看著問他,「你傷還好嗎?正好在肩胛骨那兒,你抬手的時候疼嗎?」
唐吟抬眼看她,因為被她關心,嗓音裡不禁有了些笑意:「還好,不疼。」
許清詞問的這一句確實源於關心,畢竟他那傷因她而起。
但見唐吟瞧她的眉眼裡都含了笑,她忽然就起了逆反心理,站直了腰,沒說話,只輕飄飄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瞪,媚眼生花,倒叫人心癢。
唐吟其實是疼的。
一個半小時下來,他不僅在運動,還時刻要注意著一大一小別被人撞到,時而還要將唐沁瓷扛到肩上騎大馬,他手臂頻繁抬起和擺動,剛剛遊戲時又被人撞過,所以每當停下動作時,他都需要站在原地暗暗深呼吸緩一會兒。
唐吟便又說了一句:「放心,真不疼。」
許清詞:「?」
「誰關心你疼不疼了啊。」
許清詞沒什麼表情地說,轉身走向一直在幫忙拍照的徐歡。
唐吟眉眼裡的笑意又浮出了一點,回頭看唐沁瓷她們,她們正在與老師說話,唐沁瓷在跟老師揮手。
下午的活動已結束,要散場了。
唐吟大步跟上許清詞,走在她身後,有一點小心翼翼地問:「餓了嗎?有一家粥鋪還可以,口味清淡一些,一起去吃飯吧?」
許清詞沉默了。
她確實有點餓了,她平時也很喜歡喝粥,唐吟再加上五位女士,一起喝點粥,吃點清淡的小菜,聽起來確實合適。
但是,許清詞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慢慢摘了臉上的小豬佩奇貼上,抬起眼,對唐吟笑說:「我就不去了。唐總,我今天可陪了你太久了吧?」
體育館內,燈光下方,籃球架柱旁,許清詞頭髮也濕著汗,臉薄紅,而她望著唐吟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