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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我車上坐著說吧。&rdo;時章突然提議道，&ldo;晚上外頭有點冷。&rdo;
宋拂之說行，跟著時章上了他的車。
時章坐駕駛座，宋拂之坐了副駕駛。
整理衣服的時候，宋拂之摸到衣兜那兒突出來了個小尖角，他伸手一觸，很快想起這是什麼。
那位大娘塞給他們的保險套。
宋拂之默默把手撤了回來，問：&ldo;對了，領證之前，我們找個時間先去做婚檢？&rdo;
&ldo;好的。&rdo;時章應了，&ldo;我回去瞭解一下各個醫院的檢查專案有沒有區別。&rdo;
時間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宋拂之看著日曆上和課表排在一起的結婚日程，非常井井有條。
&ldo;那我們醫院見。&rdo;宋拂之看著時章說，&ldo;教授早點休息。&rdo;
接著就打算下車。
&ldo;宋老師，等等。&rdo;時章輕聲喊他。
&ldo;嗯？&rdo;
宋拂之又坐了回來。
他想問時章有什麼別的事，但沒問出口。
因為他看到時章伸手按開了車裡的一個置物盒，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絲絨的小盒子。
這是他們前不久，剛買的戒指。
宋拂之從看到盒子的那一刻起就沉默了，他沉默地看著時章修長的手指搭上盒子邊緣，輕輕推開，現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芒，溫潤地在深色絲絨間流淌。
時章突然撩起眼皮，輕柔地攝住了宋拂之的視線，用那雙深黑的眸子專注地注視他。
宋拂之突然嗓子很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ldo;我想了想，還是做了個決定。&rdo;
時章聲音很緩，眼睛又垂了下去，拇指觸上金色的戒環。
他垂著眼睛的時候，眼皮只剩淡淡的一條褶，睫毛密密，鏡片在眼窩下折出一彎月光似的淺弧，顯得很有文氣。
那彎月弧突然閃動起來，是時章抬起了臉。
&ldo;我想跟宋老師訂個婚，不知道宋老師會不會覺得唐突。&rdo;
宋拂之尚且冷靜地問：&ldo;我們不是早就定了嗎？&rdo;
&ldo;口頭上說了。&rdo;時章小心地把那枚戒指拿起來，&ldo;但也只是口頭上說了。&rdo;
&ldo;但是我的那枚沒帶在身上。&rdo;宋拂之說，&ldo;這個是你的。&rdo;
時章一下子笑了，眼尾的弧度很柔和。
&ldo;之前說過了，我的戒指就是你的。&rdo;
宋拂之看著時章的手裡的戒指，心臟快速跳動起來，在狹窄寂靜的空間裡，顯得震耳欲聾。
時章看著宋拂之，微笑著說：&ldo;其實現在宋老師還可以改變主意，外面有很多才貌出眾的年輕人，宋老師也有很多選擇。&rdo;
&ldo;但如果戴上戒指，不管是滑滑板的還是送玫瑰的，宋老師就都要錯過了。&rdo;
宋拂之沉默了一會兒，問：&ldo;時教授……還是有點在意下午的事？&rdo;
時章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誠地點點頭，很直接地說：&ldo;看到別人追求你，我不太舒服。&rdo;
他向宋拂之伸出左手，掌心向上。
&ldo;可以嗎？&rdo;
宋拂之垂眼看著時章的手掌，修長有力，膚色勻稱，這應該是一雙常拿著試劑瓶和筆的手。
宋拂之在這一刻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難以自控，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