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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聽了這話倒撲哧笑了,道:&ldo;二弟一時糊塗?他開了單子分家產時可一點兒也不糊塗呢。不光祖產,就是你們從京裡回來置辦的田畝、莊子也列了進去,還有我跟你大哥給廷理、廷瑧兄弟兩個預備的一點家當也沒放過,倒難為二房算的清楚。&rdo;
姚氏不過是隨口說來聊做勸解的話,叫大嫂奚落了,也不由一笑。
大太太伸手將二房開的那明細拿了去,展開又細看了一遍,冷笑道:&ldo;二弟開了這麼張單子出來,又特意撿洗三的日子,趁著本家幾位掌事的叔伯都在鬧起來,可見是思謀好了的,看來這家無論如何是分定了,只是怎麼個分法卻不能依著他。弟妹有什麼主意沒有?&rdo;
姚氏打心眼裡沒把二房開的單子當回事,他們從京裡回來時原就做了日後分家的打算,已是在山上另置了房舍、田莊,文契直接立在自己一房名下,並不是誰想要就能拿去的,至於張家祖產,多是些商鋪,需要人經營照管,張英向來無此志向,廷瓚跟廷玉兄弟兩個也各有前程,要來無用,何況,當初老太爺過世時,張家還遠不是如今的景況,大哥接手後才慢慢興旺起來,後來張英入閣,張家又領了內府的銀子行商才越發的富貴,漸漸有了今日,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大房打理經營的,她們一家一點兒心不操,幹拿了這十幾年的紅利也可以了,若是分家,以張英的為人,是一定不會跟兄弟爭這些的。所以,其實於三房來說,這家分與不分也無甚妨礙。
不過大嫂既然問了,姚氏也有些看不慣二房算計自家產業,略微沉吟了片刻,還是知無不言道:&ldo;既是大哥、大嫂當家,分與不分,怎麼個分法,橫豎全憑大哥大嫂做主就是,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倒是原先跟我們老爺在湖廣任上時,聽人家斷過一個分家的案子,我聽著很有些道理,說是一家子兄弟兩個,爹孃不在了,老大就跟船出了海,多年後帶著攢的身家回了來,老二爛賭成性已是將祖上留的一間糙房、兩畝薄地都買淨了,見大哥發了注財回來,就要分去一半,老大自然不肯,老二就一紙訴狀將大哥告到了衙門,說是當初未曾分家,正該一人一半,那斷案的老爺聽了,只道分家分家,分的既不是老大的家,也不是老二的家,分的是老太爺的家,只把你們老太爺過世時留下的房子地平分了罷。&rdo;
大太太聽了,半日才反應過來,訕笑道:&ldo;那老二豈不是還要倒賠他大哥半間房子、一畝地?&rdo;
姚氏聽了只笑而不語。
大太太思量了半晌,想著自家老太爺去世時,也不過是留下十數間鋪子,百十傾土地,與今日張家比不過是九牛一毛,這樣分,就是三房也是極吃虧的,三弟妹竟出這個主意,竟不知她打得什麼算盤。
不過,轉念一想,自家老爺又哪裡是肯苛待兄弟的,二房那樣撕破臉,也還維持著,倒像是欠了他們的,不由更是苦笑起來,呆坐半日,見前邊遲遲不來信,又打發人去問,不大會兒工夫,胡婆子走來回報導:&ldo;族裡幾位家長都來了,二老爺一定要立時分家,大老爺不答應,親戚們正幫著調停,現在也沒個結果。&rdo;
大太太聽了就嘆息道:&ldo;依我說,既然人家已是鐵了心,還調停什麼,立時分了正好乾淨。&rdo;
胡婆子又賠笑道:&ldo;我聽老爺說,叫親戚們晚上都別走,留下用晚飯呢。&rdo;
大太太聽了忙傳人去廚下招呼待客,想了想又問姚氏道:&ldo;這麼胡纏下去什麼時候是個了局,弟妹跟我去走前邊走一趟,幫著二弟勸勸你大哥吧。&rdo;
姚氏心說他們兄弟鬧就讓他們自己鬧去,就是記恨了也跟旁人沒有幹係,若是咱們湊上去說兩句,來日非套上離間兄弟的罪名不可,就要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