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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溫敘笑了,一瘸一拐往前走著,假裝遺憾地說道:「今晚只好在這裡陪小恕咯。」
遲早把牙咬得咯咯響,心裡尋思餘麟這一刀扎得實在太偏太淺了,怎麼沒讓溫恕這傢伙多吃點苦。
當時溫恕發訊息找來餘斯山,故意讓他出現惹怒餘麟,讓完全處於不理智狀態的餘麟捅自己一刀,借著身上的監聽裝置和刀子上的指紋,也能把這人關進去一段時間了。他最初的顧慮是出國,自己出國之後,餘麟難免不會把這份憤怒和仇恨轉移到遲早和溫敘身上,這人愛玩陰的,萬一再和餘斯山勾搭在一起,溫恕遠在國外怕是也活得不安心。還不如把他弄進監獄裡安生安生,等他出獄,溫恕應該也就回來了。
溫恕原本沒想過餘麟當真會痛下殺手,出於求生欲,他在餘麟再度將刀子捅向他的時候,下意識朝著餘斯山的方向躲了過去,加上餘斯山撲上來的力氣,餘麟的刀子雖然刺了進去,但是完全偏離了心臟,受了痛苦的皮肉傷,好在溫恕的一條命還是保住了。
不過遲早還是覺得,溫恕這次衝動地將自己作為靶子,擺出了一種同歸於盡姿態的行為,還是處處透露著詭異。他心裡隱隱有個念頭,這一切肯定還是和餘斯山脫不了幹係。
那一刀,也是溫恕刺向餘斯山的。
「溫,溫敘?」
溫敘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趕緊放慢了腳步,轉頭順著聲音的來源去找——是餘斯山。餘斯山就蹲在醫院的門口,失魂落魄的,活像只喪家之犬。遲早覺得有趣,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不管是小時候還是前段時間,遲早見到的餘斯山都透露出一股斯文敗類的腐敗味道,西裝筆挺,皮鞋鋥亮,燙好的襯衫上找不到一絲褶皺,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都滿是刻薄的氣息。
現在才對,才有「人間氣」。遲早報復似的笑著,「餘老闆這是……看來我電動車撞得還是輕了,您要不也進去看看病?」
餘斯山出人意料地沒有理會遲早的冷嘲熱諷,而是直直盯著溫敘,小心地問道:「小恕……還好嗎?」
直到走近了點溫敘才看見,餘斯山眼睛裡的紅血絲嚇人得多,從眼白直接蔓延到了瞳孔周圍,有些驚悚。溫敘聽到了溫恕說的那些話,他心裡存著怨念,又不願意咄咄逼人,乾脆轉過了身子,拉著遲早要走。
餘斯山連忙往前邁了一步,扯住了遲早的衣服,一股嗆人的煙臭味順著他的動作抖落到了遲早的鼻孔,讓遲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遲早,溫恕現在在哪兒啊?我能不能去見見他?我見不到他我……我整個心都是慌的。」
餘斯山不是溫恕的親屬,甚至算不上朋友,當時救護車加急開到了廠房外面,溫恕被醫生從餘斯山的懷裡接了過去,餘斯山也被擠到了一邊,溫敘和遲早隨著救護車一同到了醫院,他只能和他的表弟被警察一併帶走。
警車上有些擁擠,餘麟冰冷的手銬砸到了他的身上,讓他的肋骨生疼。
他茫然地坐到了後座上,姜瑄就在他的身旁,冷冷看著他。
「啪。」
當著警察的面,姜瑄一巴掌掄在了餘斯山的臉上。
「行了小瑄,差不多得了,再讓我們局長看見動用私刑這回事,寫檢查的還是我。」前排的女警回頭衝著姜瑄擠了擠眼,姜瑄這才收回了手,把屁股往右邊一挪,離餘斯山遠遠的。
她揉了揉扇得有點麻的手,思思瞪著餘斯山,說道:「今天如果不是許警官攔著,我非要把你的嘴撕爛。」
她只是聽著溫恕的話,都覺得一陣陣窒息。女生的共情能力往往會更好一點,更何況在此之前,溫恕還偷偷發給了她一個檔案袋,說今天這事過去之後,就讓姜瑄幫他報警。
因為姜瑄在警局裡有相熟的人,可以直接報給警方,不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