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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溫敘累了,學不下去了,那就來自己的煎餅店裡休息休息,遲早的一切都早已朝著溫敘開啟了。
「再說了,我會修手機的,我以前跟我們村裡老李頭學過,修的可好了。你不是等下還要去蛋糕房嗎?你趕緊先過去,等我修好了就給你送去。」遲早推著溫敘往裡面走,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遲早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其實在剛剛遲早捏起那個手機的時候,心裡隱隱冒出了一個想法,懷揣著黑暗和惡劣,一旦被溫敘發現或許就是憤怒與嫌棄。但是這個想法讓他的心中得到了一個近乎扭曲的滿足,安全感以這種方式生根發芽,落在了他的心中。
他看著溫敘騎著車子離開了,臨走還是在說著對自己的謝意,而他拿著手機,手指微微顫動,不知道是在對這份信任感到愧疚,還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密不透風的監視而興奮。
他想看見溫敘看到的一切,接收到溫敘得到的一切訊息,他想完全侵入溫敘的生活之中,讓溫敘無法將他甩開,也無處可逃。他知道自己瘋了,從被迫離開溫敘五年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發現了。
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然後任由這份瘋狂隨著愛意,肆意生長。
夜幕降臨,滿天繁星快要落到初晴烘焙的屋頂了。溫敘站在門口,抬頭看著天,月亮不知道去了那兒,天上是閃爍著的數不清的碎鑽。他仰頭了好一會,感覺脖子都快斷了,這才慢慢扶著腦袋,把頭給正了回來,一抬頭,正好看見邢焱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火哥,出來透透氣?」溫敘和他可不生疏,臉不紅心不跳地一筆帶過自己偷懶的事情。
可是今晚連外面都是無盡的悶熱,被濃重的暑氣燻的,就算出來也沒半點氣可透。邢焱知道這小子是沒手機玩了,才來院子裡數星星熬時間,反正店裡現在一個客人也沒有,他倒也樂意陪著這傻小子一起。
他們倆有一搭沒一句地閒聊著,邢焱忽然想起了暑假的事,趕緊問到:「敘啊,你們是不是快要放暑假了,暑假你是打算回去還是在店裡?」
「在店裡吧,我住的近,到時候正常過來上班。」
「你不回家陪陪家人嗎?這麼久了,我好像都沒聽你提起過他們。」邢焱隱約覺得溫敘和家裡人的情況有些不對,他身為上司本不該對下屬多管閒事,可是他早就把溫敘當成自己的弟弟,聽話懂事、幹活還利落,他不捨得這個孩子鑽牛角尖。
溫敘低著頭,輕輕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笑著說道:「是有點事情。」
他雖然笑著,可笑裡都是苦澀,邢焱看不見半點輕鬆。
「很多父母嘛,自己都沒準備好,就成為了父母,笨拙又吃力地扮演這個角色,總會出差錯的。當年我們家那兩個老頑固,不同意我娶你初晴姐,說是為了我好,讓我去和一個家裡有廠有礦的女人相親結婚。我跟他們大鬧了一場,翻了臉帶著你初晴姐領了證,好幾年都沒和他們聯絡。」邢焱嘆了口氣,那時候的他好像和溫敘差不了幾歲,只是他比溫敘更加暴躁,更加極端,一旦爆炸就是完全不可控的因素。
溫敘在旁邊靜靜地聽著,耳邊不斷有蛐蛐的叫聲,在車水馬龍之間新增了幾分自然意趣。
「當時覺得我和他們的關係也就這樣了,這輩子不可能和解了。後來我爸生了一場大病,人差點沒了,我們好像都得了一個臺階,能面對彼此了。他們想通了,支援我和初晴在一起,給初晴傳家的寶貝,主動和她那邊的家人搞好關係。我也忽然發現他們都那麼老了,一不小心就走了,死了,再也見不到了,一輩子辛辛苦苦把我養大,好像沒做過特別過分的事情,慢慢的我也就放下了。」
邢焱拍拍溫敘的肩膀,很久很久,他看見溫敘點點頭。
「哥,那我這個暑假還是回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