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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曦不予答覆, 輕嘆了一口氣,掏出煙遞給謝隱。謝隱雖沒看向秦淮,腦子裡本能閃現他哮喘發作時的樣子, 索性搖頭拒絕了。
晁曦也沒多想,自己點了一根。謝隱側過臉, 並不十分經意地看向秦淮, 看見對方仍舊一臉雲淡風輕,又不經意地轉回頭來, 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晁曦自然不知道眼前人腸子裡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吐了口煙繼續說:「我猜測是仙人跳, 但不敢確定。人帶回來以後嚇也嚇唬了,勸也勸過了, 都沒鬆口。」
謝隱點頭, 他明白晁曦的尷尬局面。抓人抓髒, 即便被跟蹤了,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女孩和她的同夥就是一個仙人跳團夥。
「可現在問題是,她怎麼想起來要見我的呢?」
晁曦又狠狠吸了口煙,這動作謝隱再熟悉不過了。這大概是警察隊伍裡最普遍的動作吧,不知始於哪位前輩,反正就這麼一代傳一代的,比偵查手段學得還快,傳遍了整個警局——每當遇到想不通的事情了,就狠狠抽上幾口煙。
晁曦:「我詐出來的。那個陳海峰說自己是第一次幹這事,我無意間說給溫幸苔聽了,她聽見以後倍兒激動,當場拍了桌子,說了句『不可能是第一次』。我問她為什麼這麼確定,她又不肯說了。最後我問她,是不是她這個仙人跳團夥早就盯上陳海峰了,她先是挺驚訝的,然後沉默了一會和我說,讓我找你來,她才肯說實話。」
仙人跳這點瑣碎爛事可不歸市級刑警管,更不值得大半夜把人折騰來。
謝隱本能地出現一種異樣的預感,像在浩瀚又漆黑的大海里撞到了冰山一角般不詳的預感。
誰也不知道那漆黑海面下隱藏的未知一切,究竟有多致命。
——
謝隱只要一換上警服,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出著一股精緻幹練的氣質。這身警服,是他的戰衣,是他堅不可摧的精神信仰。
從邁進審訊室起,謝隱就知道對面女孩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自己。可他不急,他步履穩健,站定時筆挺有致,坐定時背如刀削,緩緩開啟檔案夾認真讀著。
這一系列動作不急不緩,他有的是時間去耗盡溫幸苔的耐心與好奇心。直到他緩緩說出「溫幸苔,女,25歲,無業」後才抬起頭,一雙深邃眸光投向了女孩。
然而出乎謝隱意料的是,女孩也正堅定且微笑地看著他,半晌才回問了一句:「謝警官,你怎麼知道我是無業呢?」
耳機裡傳來了一陣不小的躁動,是審訊室外炸了鍋。
韓易趕緊問身邊的民警:「怎麼回事?身份資訊沒核實?」
小民警也一頭霧水:「我們頭兒帶回來時候也沒說是拘留的,就說來錄個筆錄,她自己說無業,我們也就不需要核實了。」
他說的沒錯,當初把溫幸苔帶回來,一直放在會議室了。可如今進了審訊室,此一時彼一時,讓謝隱打無準備之仗,韓易有點坐不住了。
耳機裡你來我往的聒噪著,身旁的記錄員也有點不知所措,眼神示意謝隱這句話也要記下來麼,要不要關攝像機。
謝隱卻並沒有予以任何回應,他摘下了耳機,整齊放在桌角處,不急不緩的整理動作也給他爭取到了捋清思緒的時間,不多時便好整以暇地抬頭看去,反問道:「我們在對你進行身份詢問的時候,你自己說的無業。難道你在有意欺瞞?」
場外的韓易這才鬆了口氣,心裡不免生出「果然是我們頭兒」的小驕傲來。餘光裡瞥見筆挺而立的秦淮,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審訊室裡的一舉一動,臉上看不出一點波瀾。
韓易突然響起頭兒今晚是住在秦淮家裡的,一時間五味雜陳,他想不明白二人的關係什麼時候發展到這麼好了。可轉念又一想,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