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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劍眉緊蹙,儘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死亡時間呢?」
凌星:「已經超過72小時。」
「屍體身份查到了麼?」
凌星搖頭:「還沒有,指紋受損嚴重,dna庫也沒有找到匹配資源。與幾個報警說孩子走失的家長核對過了,都不是他們的孩子。」
謝隱站起身,狠狠地抻拉了一下緊張僵硬的胸腔,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點,情緒更穩定一點。
「好,趕緊擬一個協查通報我簽字,趕緊發出去。」
做完這些事,一夜未睡的謝隱趕往了醫院,看看從兩個小人質身上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曲唸的情況依舊不穩定,醫生仍在全力救治。曲念母親的癲癇症狀有所緩解,聽聞女兒醒來,心急如焚趕來,又聽聞女兒生命垂危,再一次近乎昏死過去。幾個警察把她抱到了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躺了一會,才有所緩解。
醫生與謝隱略作交談,得知曲念由於失血過多已經傷及大腦,能救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謝隱看著那個躺在長椅上不住祈禱的母親,胸口像被挖了個大洞一樣疼。他默默去給曲念交了搶救的費用,留下兩個警員,囑咐他們照顧好曲唸的母親,如果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他。
另一邊王世佗的孫女王曼已經甦醒過來,王世佗聽聞訊息已經顧不得一身傷痛,在兒子兒媳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趕了過來。
女孩受到了驚嚇,抱腿坐在病床上不住地戰慄。謝隱帶去的女警試圖安慰女孩,可對方見到女警身上的警服,恐懼更甚,連連驚叫起來。
王曼的母親緊緊抱著王曼,但孩子表現得極為抗拒,所有人都手足無措。焦頭爛額的謝隱逐漸失去了耐心,可就在他走到走廊裡,準備拿出一根煙冷靜一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秦淮。
如果秦淮在,或許他能夠安撫女孩吧?至少,他會耐心地等待女孩願意傾聽安撫。
想到這,謝隱狠狠搖了搖頭,甩了甩一身的喪氣,重新走進病房裡。謝隱索性坐在了病房的地板上,與女孩隔著一人的距離。
他拿出這輩子最溫柔的聲音輕輕說道:「別怕,我在這保護你。」
或許是老天爺賞給謝隱那一身與生俱來的安全感讓女孩在看向他之後不久便停止了顫抖,只是時不時地抽噎幾下,臉上的淚珠掛住了,情緒穩定了些許。
此刻曲念生死未卜,只剩下王曼與罪犯近距離接觸過。想要找到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王曼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女孩抽噎漸止,謝隱儘可能輕柔地問:「我們可以聊聊嗎?」
王曼的母親第一個不同意,她立刻制止了謝隱:「她才這麼小,又受了驚嚇,你不能再刺激她了。」
說罷,王曼的母親不容分說地將謝隱往出推,謝隱人高馬大自不可能被對方推出去,只是拘束著怕與女人發生過多的觸碰,避免激起更大的衝突。
王世佗卻在此時說話了。
「囡囡,你讓開。」
從王世佗對兒媳的稱呼就能看出,老人平日裡一定是極其慈祥的。這種溫和的力量足夠強大,讓王曼的母親安靜了下來。
王世佗看向王曼緩緩開口:「孩兒,是警察把你救回來的。是他們保護了你,你知道什麼,就告訴他吧,好嗎?」
一個「好嗎」,讓謝隱見識了許多家長身上所不具備的平等交流的心態,謝隱見有臺階就趕緊下,他湊到病床前,蹲了下去,用仰視的角度看著女孩。
他也輕聲說了句:「好嗎?」
女孩撲閃著帶著淚花的大眼睛,想了一會,終於開了口。
9月10日上午9時,王曼和爺爺來到公園玩耍,在放風箏的過程中,爺爺睡著了。王曼自己一個人跑跑跳跳,在公園角落的一個樹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