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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易還算有靈氣,一點就透:「因為10樓一直有人住!他們來這裡······做那事不合適!這也就說明為什麼我們一直沒有看到兇手的到達和離開,敢情這是人家老巢!」
韓韻冰也搶著回答:「這也印證了我們在10樓取證檢驗的結果:兇手在11樓作案,不小心將血跡帶到了10樓!」
女孩話音剛落,電梯門剛好開啟。
韓易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就是說,兇手至今可能還潛藏在10樓的雜物間裡!那頭兒一個人衝上去了,豈不是要和兇手一對一單挑?」
說到這,韓易趕緊拽著秦淮快步往前走,一邊加快腳步,一邊絮叨:「哎呀秦老師,你怎麼是這麼沉得住氣的性子呢?快走兩步用不了多少體力的!」
秦淮的笑意愈發風輕雲淡,搖搖頭正準備說什麼,韓易已經等不及他了,一個人衝去支援謝隱了。
謝隱餘光裡瞥見韓易和盧曉明急匆匆趕來的身影,食指壓住雙唇示意他們別出大動靜。
如果他們的猜測無誤,那麼兇手仍舊藏匿在這間雜物間裡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早起出任務時誰也沒想過會有抓捕環節,沒有人申請槍支,更沒有多少支援。謝隱以防禦姿勢向後退步,來到排練室門口的地方,拉下了電閘。
韓易他們立即明白。如果10樓排練室與11樓排練室的佈局一模一樣,那裡側的雜物間就沒有窗子。拉下電閘,裡面的人就必須完全處於黑暗之中。
黑暗逼仄的封閉空間,不是心志及其堅定的人,絕不可能在裡面長時間保持理智的。
沒有槍,好在謝隱有隨身攜帶甩棍的習慣。如今警員束縛眾多,槍支申請限制越來越大,甩棍幾乎成了謝隱的一根腿骨,到了形影不離的程度。
此刻,大部分警員都隨著秦淮一起趕到了現場,原本空闊的排練室顯得擁擠起來,然而每個人都訓練有素,幾乎沒有發出任何響聲。
警員們無需點撥,自覺以防禦姿勢列成兩排,位於雜物間兩側,隨時做好衝進去的準備。而謝隱則身居其中,手執甩棍,準備由他來踹開房門。
秦淮走上前,正有話要和謝隱說。謝隱餘光裡掃到了秦淮的身影,幾近本能地臂膀向後一推,自然地將秦淮環在了自己的身後。
像一堵寬闊高大的肉牆,堪堪擋在秦淮的身前。整個動作自然又熟稔,絲毫沒有刻意之舉。
他偏過頭,用唇語囑咐韓易:保護好秦老師。
一切落於秦淮眼裡,讓秦淮原本已到唇邊的話生生噎了回去。
被保護的感覺?
一種陌生到幾近不存在的彆扭感覺在記憶深處被拉了出來,細若遊絲,幾乎難以感受其實質,但此刻秦淮卻覺得它真真實實的存在。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帶著新鮮感的美好感覺。秦淮甚至覺得在這一瞬間多巴胺不規律分泌了一波,讓他當即決定,把話咽回去,享受一回被別人保護的滋味。
謝隱哪知道身後人內心戲這麼足,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門。
從警以來,謝隱踹開過無數扇門。每一扇門之後,都帶著一段並不美好的回憶。血腥,欺騙,背叛,貪婪……每一扇門在踹開之前,也都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危險如影隨形。
就像他師父曾經說過的:那不是簡單的門,那可能是生門,也可能是死門。
謝隱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全身力道灌於腿上。
動作連貫迅捷,眾人配合到位,在所有人都沒有配槍的情況下,井然有序完成開門、進入、震懾、搜捕的環節。
然而事實總是出人意料的。狹□□仄的雜物間裡,真的沒有人。
謝隱摩著後槽牙,長嘆一口氣,示意警員去吧電閘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