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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沒回。
唐安晏窩在沙發上,想問江琛那真有沒有聯絡他,訊息發過去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被江琛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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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太大了,行走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那真並不知道該去哪裡。尤其穿著一身彝族服飾牽著頭羊走在路上,更是會引來別人的注意力。
那真身上的錢並不多,懸崖村存下錢的兩千多,加上買完腰帶剩下的三千,合起來也才五千塊錢。
那真有一個帳本,裡面記錄了和唐安晏認識以來,唐安晏花在他身上的支出。
那真明白,唐安晏那句話就是不要他了,唐安晏後悔了。
仍然搞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當那真麻木的收拾行李的時候,心臟的痠疼掐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阿瑪沒有告訴過他,喜歡一個人竟然會這麼疼,被人拋棄的時候,會更疼。
那真把自己為數不多的4500都留給了唐安晏,全身上下只剩500塊錢。
他只知道北京離懸崖村很遠,需要坐飛機還要再坐大巴,那真並不會。
第一天的時候,那真沒有地方去,找了個橋洞,帶著253湊合了一晚上。一天沒有吃飯,那真肚子很餓,韓元和江琛哥哥都給他打了電話,但那真誰也不想聯絡。
北京的空氣都像是冰碴,讓他感覺特別的冷。
後來也許是別人看他可憐,打算捎他一程,回懸崖村那真幾乎用了一個多月,坐過垃圾車,坐過貨車,從公園裡睡過,也從銀行自動取款機裡躲過雨。
但和這些比起來,只有253被人偷走更讓他難過。
253是他從懸崖村走出來唯一的見證,而那真卻把它丟在了懸崖村外的陌生世界,甚至都不是北京。
回懸崖村的第一天,那真默不作聲的把房間從裡到外收拾了一遍,晚上睡覺的時候,那真怎麼也睡不著,醒來就縮在床角發呆,一言不發的流眼淚。
手機像是一簇而發的炸彈,那真把手機關機,不想聽到任何一點聲音。
從懸崖村走的時候還是冬天,回來之後,已是春暖花開時節,萬物都在朝著最漂亮的方向生長,只有那真覺得自己是一塊汙泥,混入土地裡就再也找不到。
那真去看過一次阿瑪,陪她說說話,聊聊天,卻閉口不再提北京和唐安晏,也下意識藏起來關於彝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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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走的一個星期之後,唐安晏最初看不出什麼異常,直到派人翻遍整個北京也找不到那真,唐安晏才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
唐安晏給吉克曲一和吉吉瓦爾都打了電話,沒一個人說在懸崖村見過那真。
最近整個北京鬧翻了天,先是唐安晏面對採訪揚言單身,再是唐安晏拒絕接手集團的爆炸新聞,然而不管整個北京鬧成什麼樣子,有人曾見到當事人唐安晏躲在肯德基裡,什麼也不點的坐在角落裡一整天。
直到那真消失之後,唐安晏才明白,有些感情自以為的多麼可笑。
他總是不肯說愛,卻不知早在初見那真那天起,懸崖村就已經,給了他太多留下的理由。
覃佩每次找到唐安晏的時候,唐安晏幾乎都曾爛醉狀態,嘴裡一直嚷嚷著要回大涼山,以至於覃佩都不得不猜想大涼山究竟藏有什麼樣的致命吸引力。
有些情緒到了一定緊繃的程度會被瓦解。
唐安晏忍不住在黑暗中抓住覃佩的手,別墅裡並沒有開燈,唐安晏後背抵著沙發,蹲在地毯上,酗酒過度造成的他臉色差勁,嘴唇發白,說話時嗓子也嘶啞的厲害。
「媽……你不能把自己失敗的婚姻當成我的。」
覃佩倒吸一口涼氣,「唐安晏!」
這些話不知道憋了多久,唐安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