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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聽她這麼一說，宋凌就真的一句都不敢說了，縮著脖子，訕訕的。

「我這不是怕你不要我了。」

宋元元嘆了一口氣，在斜挎包裡翻翻找找，把之前陳琳轉帳的卡拿了出來。

一臉肉疼地遞給了杜常。

「這卡里總共有一百萬陽幣，我現在還沒那麼多錢，以後慢慢還可以嗎？」

宋元元知道他們口中的少爺才是真正做主的鬼。

微微垂著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是忐忑的。

這個要求可能有些無禮。

可是出乎意料的，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

楚舒明微微仰著頭，從下往上看她，唇邊是禮貌溫和的笑。

「當然可以，宋小姐不用擔心。」

宋元元忐忑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她認真保證，「那五千萬我會儘快還上的。」

她現在還在開直播，又有一些其他方面的收入，錢還是能還上的。

楚舒明輕輕歪了歪頭，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看起來溫和又柔軟。

「宋小姐如果很缺錢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一個職位缺人。」

宋元元愣了一愣，「什麼職位？」

陰間還有她能幹的職位？

自己還經營著一家火葬場，平常也會出去抓鬼看風水，現在更是兼職當主播，也沒什麼時間。

正打算婉拒，楚舒明卻好似看透了她的顧慮，先開口了。

「我聽說宋小姐是天師我們現在缺的這個職位和你的專業正好是對口的。」

「嗯？」宋元元被他這麼一說，倒是起了些興趣。

楚舒明唇邊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我現在身邊缺一個助理，雖然我們所處陰間，但是偶爾有些陽間的事務也需要我們來處理。」

「既然這樣，選擇身為天師的宋小姐做我的助理當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說著，男鬼頓了頓，似乎一下子說那麼多話有些讓他喘不過來氣。

在宋元元心驚肉跳的眼神中，他慢吞吞呼吸了幾口氣，似乎終於緩過來了才接著說。

「宋小姐也不用擔心會擾亂本職工作，作為助理不是需要每天都跟在我身邊的，只是偶爾有需要我才會找你。」

宋元元聽他說完已經很心動。

只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對方好像還沒有提，於是她假裝咳嗽兩聲。

「那麼」

楚舒明好似對她十分了解，不用她多說什麼就主動開口。

「薪資不是問題，每個月會在欠款中抵消一百萬冥幣的負債，你看」

「好！沒問題成交！」宋元元哪裡還有什麼不滿意，滿口答應，生怕對方會變卦。

楚舒明早就料到了她這個反應，但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來。

「那就合作愉快？」男鬼伸出自己蒼白瘦弱的右手。

宋元元連忙彎著腰回握過去。

「老闆合作愉快！」

「那我們就加個聯絡方式吧。」楚舒明不動聲色說了一句。

宋元元小雞啄米般點頭，一人一鬼互換了聯絡方式。

男鬼的暱稱應該是他自己的名字。

「楚舒明。」她在心裡默唸了一聲。

楚舒明靜靜地看著對方。

「怎麼了嗎？」

「啊？」宋元元被他這麼一問反倒愣了一愣。

「沒，沒什麼。」

楚舒明點點頭，「讓癸妄送你們出去吧，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他。」

宋元元看了眼在男鬼後面推輪椅的鬼。

「謝謝老闆。」

癸妄是個看起來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