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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滿意的走開,「那就好。」
兩個人一共也沒幾個碗盤,賀庭嶼很快就收拾好了。
家裡是l型的沙發,房東坐在中間靠左邊,他便坐在房東旁邊。或許是剛剛洗完碗賀庭嶼手上沾著點潮濕的水氣,他俯身抽了一張紙巾。
賀庭嶼是典型的溫和謙遜的紳士外表,穿的衣服永遠是裁剪得體的西裝件套。他今天穿的依舊是白襯衫,在家裡比在外面多解開了一顆紐扣,西裝褲因為翹著二郎腿的緣故向上了一截,露出線條精緻流暢的腳踝。靠坐在沙發上,表情放鬆些許,漫不經心的擦拭著纖長骨感的手指,散發著幾分少見的慵懶。
房東則是典型的直男思維,不太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變化,他只知道現在賀庭嶼的心情似乎還算的上美麗,自己道歉被原諒的機率或許會增加。
所以他開口了。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
房東繃著臉坐的很直,和旁邊的賀庭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隻手都安安分分的放在膝蓋上,眼神直視前方,配上他凌厲深邃的眉眼,神情看起來有點不屑。
賀庭嶼眼皮一掀,視線在他僵硬的脊柱上停留幾秒,隨後掃到微微顫抖的眼睫,定了定神終於確定這人只是在尷尬。
房東這人其實跟人交往很隨性,大多時間都算的上溫吞,不主動也不拒絕,等著感情自然發展。他雖然看著兇,但日常生活其實很好說話,對相處的來的人也算得上樂於助人,所以很少和人道歉。
再加上他感情內斂,真心話往往很少說出口,現在道起歉來也顯得格外硬邦邦。
不熟悉他的人大概會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麼意見,名為道歉,實則在心裡嗤之以鼻。
「沒什麼。」賀庭嶼搖搖頭,昨天晚上要是隻有前半段,他或許還會覺得有點奇怪,猜測一下這傢伙是不是在裝醉,實際上是別有所圖,但就他抱著樹親的那一下,就能證明他是真的醉的不輕。
對於這樣已經明擺著丟掉腦子的傻子,賀庭嶼願意給予一些特殊關懷,寬容對待,
房東狠狠鬆了口氣,背脊的肌肉都放鬆不少,「那就好。」
他拿過桌上粉嫩的紙袋放在賀庭嶼面前,「這是我自己做的一點小餅乾,希望你不要在意昨天的事。」
「另外……」房東猶豫片刻,「那個……賀警官有沒有說什麼?」
要說前半句的不要在意只是讓賀庭嶼聽著不大舒適,後面半句的賀警官則是讓他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準備去拿餅乾的手自然的拐了回來,落在自己下巴上,透亮不染絲毫塵埃的鏡片稍稍遮擋了賀庭嶼晦暗不明的眼睛。他沉吟片刻,意味不明的開口:「他倒是沒有說什麼,你昨天也不過就是抱著他的腿嚎了一會兒,我哥哥不會在意的。」
「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你為什麼總是問我他的事呢?」
就算最近的,選衣服那次,還有今天加起來都兩次了,目的十分清晰不加一點遮掩。
房東哦了一聲,神色冷硬,「因為我不好意思直接問他。」
「……」賀庭嶼唇角微抿,其實他的話重點是房東為什麼對他哥這麼感興趣,而不是為什麼問他,而且不好意思這種情緒,出現在朋友身上可就有些微妙了。
「我是說,你好像很喜歡我哥?」
賀庭嶼覺得還是直接點好,特意加重了喜歡兩個字的語氣。
「是的。」語氣乾脆,鏗鏘有力。
賀庭嶼沉默了,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闔眼閉目輕輕嘆了一口氣,向前俯身,雙手十指交插,「……你是gay?」
他的語氣很輕,像是一陣風。
房東刷的一下轉頭看向他,眉頭皺的像是要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