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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陸哲淮轉念一想,又說,「如果打擾您的話,那就——」
「不打擾不打擾!」老闆溫厚道,「又不是啥商業機密,可以教哩!」
到了中午,店裡食客多起來的時候,兩人正好離開。
不知不覺間大雪停息,暖陽高懸,北風染了點溫度,刮在臉上沒那麼疼。
附近有家小賣部,門口有烤紅薯機,盛梔夏循著香味過去,買了個特別小的,先給自己暖暖手。
好久沒曬太陽了,她看見衚衕口有個矮階,於是簡單吹了吹灰,坐上去,拿著塑膠小勺挖烤紅薯。
路邊積雪被太陽曬化一些,邊緣濕噠噠。
時不時有騎著腳踏車的人悠悠而過,車輪碾過老式井蓋,發出輕微的砰砰聲。
陸哲淮回頭看了她一眼,兩秒後收回視線,繼續往停車的地方走,開啟車門。
她只想一個人待著曬太陽,聽見動靜以為他要走了,沒想到他又從車裡出來,手裡拿著一袋東西,不急不緩地朝她走過來,淺金色的光線落在他肩上。
凜冬的蕭瑟氣息好像淡了點,盛梔夏捧著自己的烤紅薯,抬頭看一眼光禿禿的樹,想著春天快來了。
陸哲淮走到她身邊,跟著坐下來,從袋子裡掏出幾個毛絨絨的物件。
「天冷,手套戴上。」他將她的手慢慢牽過來,戴上淺色的毛絨手套,又從袋子裡拿出圍巾,給她繞上,「還有這個。」
「不用,你自己留著。」盛梔夏一一脫下來,把它們放回袋子裡。
陸哲淮眼神暗了暗,沒有再堅持讓她戴上,默默將袋子放到一邊。
盛梔夏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於是一句話堵死他的路:「我和那個男的重新在一起了。」
音落,陸哲淮有一刻的失神。
片刻,他忽然問:「那個男人姓什麼,多高,生日是多少年幾月幾號?」
「他——」盛梔夏一時卡頓,無數個姓氏在腦子裡晃來晃去,她還真不知道挑哪個,隨口一說,「姓李,兩米以下,生日九五年一月一號。」
「一月七號?」陸哲淮反問。
「嗯。」盛梔夏就這麼應了,應完才發現不對勁,「我聽錯了,不是七號。」
「是嗎。」陸哲淮靜靜看著她,「沒聽清也知道我說的是七號?」
「」她強行找補,「後知後覺。」
陸哲淮若有所思,說:「你們沒在一起吧。」
「」
陸哲淮看透了一些,但又沒看到底,接著問她:「曖昧期?」
盛梔夏捧著半個烤紅薯突然起身,邁步往停車的地方走,扔下一句:「跟你沒關係。」
「夏夏。」陸哲淮叫住她,「你還恨我嗎?」
盛梔夏忽然止步,手指緊了緊,說:「兩清了,沒有什麼恨不恨的。」
「那三年,我給你打過電話。」陸哲淮緩緩起身,說,「也想過找你。」
「但是——」
他垂眸看著腳邊微融的積雪,喉嚨乾澀。
「我沒有辦法。」
盛梔夏沉默許久,最後壓下情緒不動聲色地敷衍——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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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更盛,盛梔夏開車繞著城區漫無目的地轉,掌心將方向盤捂熱。
最後她買了些糕點,往梁尋知家去。
梁老頭正在露臺觀察多肉,盛梔夏喊了他一聲,他悠悠回頭,背著手走到客廳,瞄一眼糕點盒子,坐在沙發上開啟吃一塊,沒好氣地問:「最近挺忙啊?」
「叔,你既想有人來看你,又嫌別人打擾你,到底要怎麼樣?」
盛梔夏平靜懟完一句,耐著性子收拾他亂糟糟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