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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到工作室轉一遭,能線上處理的事務全都帶回來了,基本上還是在家的時間多。
心理醫生那邊她又去了一回,說自己的情況有所好轉,於是醫生建議她可以適當減少藥量。
「如果完全停藥呢?」盛梔夏問。
「那倒不建議。」林醫師合上記錄本,起身將它放進帶鎖的透明書櫃,溫然道,「那個畫面依舊在你腦海里,不是嗎?」
盛梔夏輕抿嘴角,坦然承認:「嗯,經常夢見。」
那些夢境不止一次地將她帶回現實,讓她重複聽見槍聲,感受到濺至眉眼的血液。
數片暗紅由溫轉冷的過程,刺入她神經末梢,殘忍而漫長。
「所以還是需要藥物控制。」林醫師鎖好書櫃,回到座椅上隔著潔白書案看她,「單靠一隻小貓,是治不了長期病症的。更何況,你願意傾訴的物件少之又少。」
盛梔夏默然片刻,抬眸看一眼不遠處的書櫃,忽然心有疑慮:「醫生,有人跟你問過我嗎?」
林醫師好像第一次聽到這種問題,鏡片後的雙眼微微眯了一下:「你在擔心這個?」
盛梔夏坐在椅上沉默不語。
如果不是對方透露,陸哲淮怎麼可能知道她來看心理醫生的事。
林醫師看她一會兒,坦然道:「bandile應該跟你說過,長期來我這裡的大多是明星,還有一些背景特殊的人。保密工作要是不做好,我的招牌早就砸了。」
「所以——」林醫師猜測,「會不會是你的車停在前院,被哪個碰巧路過的熟人認出來了?」
盛梔夏垂眸思襯。
或許吧,也有這個可能。
窗外夕陽沉落,她放下心中的疑慮,起身拿走搭在椅背的外套,跟醫生道別。
回到家裡,小傻貓喵嗚喵嗚出來迎接,盛梔夏跟它玩了會兒,準備今晚給它做一份貓飯,開點小灶。
做飯中途手機響,她不急不緩拿起來看,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時那邊聲音有點怪,像捏著鼻子:「大攝影師,有個國際超模點名要你,考不考慮跟大牌合作?」
盛梔夏拿著木勺翻動小鍋裡的魚糜,果斷拒接:「不拍人像。」
說完,聽筒裡傳出一聲略微造作的嘆息。
她疑思幾秒,手中木勺突然一頓。
「黎珣?」
去機場的路上又下了一場小雪,但好在不堵車,一路暢行。
半小時後,盛梔夏等在航站樓出口,隔著擋風玻璃往外望。
遠處人影錯雜,她半晌看不見熟悉的身影。
於是她撥去一個電話。
「你人呢?這裡不能停太久。」
聽筒那邊不急不慢:「仔細看看,不是朝你走過來了嗎?」
走過來了?
盛梔夏聚焦視線。
不遠處的確有人拉著行李箱向她走來,一看寬肩長腿,黑色大衣馬丁靴,漁夫帽擋了半張臉,明顯是個短髮的高個兒男生。
雖然走路姿勢有點熟悉,但整體完全陌生。
盛梔夏反問:「那不是個男的?」
聞言,黎珣舒朗地笑:「是我啊。」
「」
這種偽裝方式,還挺有效。
幾分鐘後,黎珣放好行李箱,開門坐上副駕。
盛梔夏收回視線啟動車子,實在佩服:「你還真是奇思妙想。」
「哎,一般般,跟狗仔鬥智鬥勇慣了。」黎珣摘下口袋,同時脫下大衣取走誇張的肩墊,帽子也給摘下來,扯了網套,濃黑長髮順勢散下。
盛梔夏目視前方駛上主道,問她:「怎麼換號碼了?」
黎珣有些疲憊地仰頭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