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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梁尋知瞪他一眼。
周原叉著腰一臉為難:「老師,您不做個檢查怎麼知道哪裡有問題?」
「我哪兒有問題?我好得很!」梁尋知莫名發起了脾氣,一轉頭看見盛梔夏,面容稍微和緩,對她擺擺手,「去去去,給我買份千層酥!」
盛梔夏心情複雜地站在門邊,看向周原:「附近哪有賣中式糕點的地方?」
周原沉著臉煩躁片刻,被梁尋知的倔脾氣惹得進退兩難。
但最後仍是妥協,嘆了口氣溫和回應她:「我知道有一家店,一起去吧。」
離開醫院時,餘暉已經灑落。
周原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對她說:「可惜你來得晚,沒有看到懸日。不過明年夏天就有機會了。」
盛梔夏望著窗外,心不在焉道:「那就明年再看吧。」
車內無言片刻,周原說:「對了,梁老師讓我交代你一個任務,關於《圖蘭朵》的劇場拍攝。」
盛梔夏慢半拍反應過來,疑惑地轉頭看他。
周原淡然解釋:「那邊後續要編寫一部重要的訪談錄,需要一些照片,還有一張風格匹配的封面。演出團原本請求梁老師幫他們拍,但他現在這個情況,後天實在去不了。」
盛梔夏思襯片刻,心有疑慮:「梁老師確定要我去?」
周原笑了笑:「你很優秀,我看過你的作品。」
盛梔夏垂眸低語:「一般吧,梁老師一直懟我來著。」
「他說話不好聽,大家都習慣了。」周原說,「但你是他唯一的學生,說明他很認可你。」
盛梔夏靠著椅背,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她提前跟學院那邊請好假,訂一張飛往舊金山的機票。
陸哲淮原本說要陪她去,但同一時間段裡,他要趕去另一個州參與庭審。
去年那件虐待案終於有了進展,但結果不是定罪,而是達成和解。
jab被保釋之後,陸哲淮參與了前期調查環節,但後期都是jab的父親在處理。
對方一直在爭取為jab擺脫罪責,與其他幾個施虐者的私下做法別無二致。
事到如今,「和解」成了一個必然結果,陸哲淮難以插手,只能夠盡他所能,請最好的律師幫那名服務生獲得更高的賠償金。
因此陸哲淮和那位外國姨父的關係鬧得有點僵,秦芸也夾在中間兩邊難做,只能儘量避免在妹妹面前提起自己兒子。
「那我自己去吧,住一晚隔天就回。」盛梔夏說。
她拿著相機,坐在陽臺的沙發椅上翻看舊照,月光灑落指間。
陸哲淮向後倚著圍欄,在淺淺撥出的煙霧中垂眸看她,靜默不語。
盛梔夏翻到一張在鼓樓前拍的照片,畫面中是他的背影,還有不經意間入鏡的卡通氣球。
「陸哲淮,時間過得好快。」她說,「等我二十六,你就三十了。」
陸哲淮不知在想什麼,掐了煙從容走過來,拿起沙發邊上搭著的外套為她披上。
「那算起來,得等上七年。」
盛梔夏想了想,今年也不剩幾個月了,一條時間線掐頭去尾往前延伸,的確是七年。
七年說著挺長,只是不知過起來,究竟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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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航程偏短,下午飛機落地,整個人沒有感到疲憊。
舊金山天氣不錯,就是氣溫略低,陸哲淮讓她帶了一件厚外套,此時恰到好處派上用場。
演出團那邊還算貼心,派了一個懂中文的新加坡人來接她,還為她安排好了酒店。
她在房間裡歇了會兒,給陸哲淮發條訊息,說自己到了,而後小心翼翼放好裝著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