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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哲淮輕笑一下:「你怎麼知道是公寓樓?」
「嗯?」盛梔夏有點懵,他最近也沒提過,一切都毫無徵兆,「你真在那邊找好房子了?怎麼都不告訴我。」
「本來想著下個月再跟你說的。」陸哲淮在石橋邊上停下腳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看著她,伸手輕輕捏一下她的臉頰,說,「那兒有一個小庭院,準備安排園丁修剪,種些你喜歡的花。草坪也很寬,到時候可以養狗。」
盛梔夏與他對視良久,轉頭看著那片荷花池。
「還是住公寓吧。」不要給她這麼大的負擔。
陸哲淮怎麼可能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但他沒有撤銷原先的決定,而是為她增一項選擇:「你不喜歡的話,我另外找一間公寓。那棟房子依舊留著,你想住的話,隨時可以過去。」
盛梔夏時常覺得,他待她真的夠好了,好到單拎一件出來都是沉沉的偏愛。
只是她很難懂得,那些好裡到底有多少篤定,又有多少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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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石膏至少要打一個月。
盛梔夏發覺,自己的右腿多少有些命途多舛。
之前從馬上摔下來,首先遭罪的就是這條腿,其他部位安然無恙,頂多擦傷,就它嚴重骨折。
再後來,她參加西北多市聯合舉辦的一場馬拉松,在正式比賽前練習了一個星期。
眼看著進步飛速,可沒想到這隻腿又不爭氣,臨近賽前還崴了一下。
不過比賽當天,她還是連噴好幾下鎮痛噴霧,在足踝逐漸麻木的時候越過起跑線。
可藥效終究有個期限,最後她只能跑完半程。
「原來從小就那麼執著。」陸哲淮平靜道。
時間剛過零點,他在書房處理一些檔案,盛梔夏坐個小輪椅待在一邊,慵懶地靠著他肩膀。
「你當然沒體會過那種感覺。」她說,「不過我也不鑽死衚衕,痛得受不了我就不跑了,反正落後那麼多,跑完也贏不了。」
「跑了那麼長一段,怎麼不算鑽死衚衕。」陸哲淮漫不經心地邊寫邊說,鋼筆落跡時散逸淡雅墨香。
「當然不算,只不過耗了些熱情,見好就收。」盛梔夏的目光落在他手邊,問,「你的鋼筆字練過嗎?」
「沒有。」他淡然說,「小時候練的行草,但不是硬筆。」
「那你教我,我喜歡這樣的字。」她直白道。
於是三秒後,陸哲淮暫時放下筆,將她抱到自己身前,讓她正對著書案坐在自己腿上,同時一手圈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裡。
他總是有求必應,要什麼給什麼,她幾乎習慣這份縱容。
「靜下心,先練運筆。」陸哲淮讓她握筆,而他握著她的手,力道該輕時輕,該重時重。
順著簡單筆劃,他在空白紙面上慢慢帶著她,讓她隨著他的節奏,尋點落筆時的感覺。
盛梔夏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他的呼吸也灑落在她頸側,溫熱輕柔,像一個吻。
她忽然無心練字,在一片暖光裡轉頭看著他。
目光相融,陸哲淮無言片刻,原本教她控筆的那隻手鬆了力道,狀似無意地牽住她。
鋼筆沒了支撐,不輕不重地倒在紙上。
一聲輕響。
在聲音息落之前,陸哲淮從容吻過來,另一手從她腰間緩緩往上移,指尖勾起衣料邊緣。
她輕微顫了下,因為這份觸感過於清晰。
淺色睡衣輕薄柔軟,不覺間被他推至某片未曾到達過的地帶。
呼吸隨之升溫,凌亂。
「陸哲淮——」她在接吻間隙裡模糊低喃著。
「嗯。」他回應她,尾音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