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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某日起風, 她或許會用半分執著,將它填到心底, 不願讓它隨風而逝。
…
陸哲淮睡前喜歡看書, 但從前看的都是些生硬著作, 最近倒有些不一樣,手裡翻的都是她推薦的書。
其實她根本沒看過, 也沒有耐心逐字逐句由眼入心。
於是她很投機取巧地, 讓他邊看邊跟她複述。
今晚看一本十九世紀的自傳體小說, 法文書名翻譯過來也十分拗口。
「後來怎麼樣了?」她躺在他身邊安然閉著眼, 一手搭在他腰上, 不輕不重地抱著。
「後來他又回到那不勒斯了, 為了找她。」陸哲淮輕輕翻動書頁。
「找到了嗎?然後呢?」她問。
「找到了,但是——」陸哲淮頓了頓, 漫不經心合上扉頁,將書放回櫃上,「之後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到點了,該睡了。」
一聲輕響,落地燈被他關上,暖光悄然沉落,她在昏暗的前一秒被他攬進懷裡。
她搗亂似的動了一下,卻又被他牢牢困住。
月光滿室,溫度予人心安。
「陸哲淮。」
「嗯。」
「睡不著,做點壞事可以嗎?」
三秒過去,他不回應。
「可以嗎?你不回答我當你預設了。」她故意道。
等了會兒,他終於不冷不熱地說:「可以,除非你不想睡了。」
盛梔夏暗想,如果她不睡,他自然也不能睡。
下一秒,她順著喉結往上試探,故意撥人心絃。
像草原微風撩動清冷月影,也吹拂暖焰。
陸哲淮原本不為所動,最後卻被她勾得呼吸微沉。
最終兩道氣息急急貼近,相撞又相融,時柔時烈。
他用一份難以輕易釀出的情濃,給她不間斷的回應,讓她身軟,讓她心顫。
被子悉悉索索的聲響,像冬日裡燃起的炭火,將落下的一團軟綿燒出點點暖光。
時間漫漫,這個吻意猶未盡卻又只能停止。
停在真正失火之前。
呼吸聲時急時緩,陸哲淮在她額頭印一記輕吻,連唇角溫度都含著偏愛。
後來一切又歸於平靜,她不知是說了夢話,還是意識的短暫清醒,在昏沉月光裡,她對陸哲淮說了這麼兩句——
「如果那枚戒指,真的有物盡其用的時候——」
「陸哲淮,你一定要告訴我。」
一定要告訴她,不要讓她困在山谷中聽盡回聲,任憑風從指間過,掌心卻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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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盛梔夏下單了一架攝影用的無人機。
快遞到達時她正好準備出門,於是順路拿到梁尋知那邊,在露臺小範圍試飛。
可好巧不巧的,它降落時不小心撞到梁尋知的花,螺旋槳攪掉一片葉子,正好被梁尋知看見,於是她又挨一頓訓。
「你怎麼這麼笨吶!笨死你算啦!」
梁尋知罵完一通,彷彿恨鐵不成鋼,黑著個臉蹲在花盆邊上,手裡捧著那片嫩綠的斷葉,將它反反覆覆地看,連連嘆氣。
盛梔夏安放好無人機,著實有些為難,沒想到他連一片葉子都能這麼在乎。
「好了好了,要不我給您粘回去?」畢竟三秒之內也長不出一片新的,她也只能想出這個辦法,跟開玩笑似的。
這話不著調,梁尋知自然又要罵:「都掉成這副模樣了!粘回去有個屁用!」
盛梔夏知道是自己失誤,也不好反駁,能退則退:「那這樣,我給您養盆一模一樣的?」
梁尋知盯她片刻,突然將葉子扔進盆裡當肥料,一副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