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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聿:「……你重新詳細地說一遍。」
他加重了「詳細」兩字的語氣。
馮義超「哦哦」兩聲,露出恍然的神情,擺出龍門陣的架勢,「就是有一天晚上,我跟何生生特別想吃瓜,但是呢,今年什麼都貴,一個瓜要三四十,想吃瓜又沒錢買,怎麼辦呢?就聽人說郊區有一片瓜地,所以我跟何生生就去摘了幾個瓜吃,那瓜吃起來跟別的瓜也沒什麼區別,怎麼就那麼貴,金子做的瓜都沒那麼貴,秦律師你說是不是啊?他們該不會想訛錢吧?」
秦聿:「……」
見他抬眸,馮義超露出討好的笑,還問了句:「清楚了嗎?」
清楚個鬼!
秦聿面無表情,敲了敲桌面,「我問你答。」
馮義超連連點頭,「秦律師你問。」
「你和何生生是怎麼知道郊區有西瓜地的?」
「聽說的。」
「聽誰說的?」
馮義超想了想,想得眉頭皺起來,最後搖搖頭,「反正就是聽住在郊區那一幫人說的。」
「你跟何生生住一起?」
「對。」
「是誰先提議去偷西瓜?」
「是我。」
這麼說馮義超是主犯。秦聿繼續問,「你和何生生先後兩次偷竊,這兩次分別是誰提議的?」
「都是我。」
「是誰提議賣西瓜的?」
「是我。」
「賣西瓜的錢誰拿得多?」
馮義超拍拍胸膛,「當然是我咯」
秦聿:「……」你驕傲個什麼勁兒?
在看守所呆了半小時,秦聿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最後叮囑馮義超,「開庭前不要亂說話,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絡我。」
「秦律師。」見他要走,馮義超突然站起來叫住他,見他回頭,馬上問道:「按照你說的那麼做真的行?」
秦聿看著他,眼神犀利,馮義超下意識縮起肩膀,馬上解釋:「裡邊的人說刑事案請律師沒什麼用,最多就傳個話,除非能遇到有良心又有能力的律師,但最多也只能爭取少判一年半載……」
「大部分如此。」成文法體系中,刑事案被告人被檢方起訴時,基本上犯罪事實已經很清楚,律師能做的便是盯著司法機關,保證案件審理過程中程式合法,委託人的合法利益不受侵犯,以及爭取罪輕判決,跟判例法國家,律師靠一張嘴就能黑的洗成白的截然不同。
「啊??」
「你是少部分。」
「這、這樣嗎?」馮義超不懂法,聽別人的說法跟律師說法差別太大,難免不知道相信誰,「那何生生是不是跟我一樣?」
「他另外有辯護律師。」
「你不負責他?」
「不負責。」
同一案件的不同被告可能存在利益衝突,不能委託同一個律師,所以秦聿只能為馮義超辯護。
秦聿再次告誡馮義超不要亂說話,沒想到在看守所門口遇到一個熟人。
李逸寒一看到他,臉一下子拉得老長,「怎麼是你?」
「你為何生生辯護?」
「你怎麼知道?」李逸寒剛說完就反應過來,「你為馮義超辯護?」
秦聿挑了挑眉。
啊,他怎麼就接了這麼個案子?早知道另一個被告人的辯護律師是秦聿,他接都不會接這麼案子!李逸寒一張臉黑成鍋底,沒想到秦聿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暴躁,「李律師這麼嫉惡如仇的人,怎會接這種案子?」
這個案子的兩個被告人都不是十惡不赦之徒,原本只是尋常小偷小摸,結果誤打誤撞成了大額盜竊案,案子出來後,很多人雖討厭他們的行徑,但主要關注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