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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尋頭一歪,指控他:&ldo;你一點都不上心,是不是不想找?&rdo;
&ldo;想啊。&rdo;安德烈一臉無辜,&ldo;但facebook上找會不會太大海撈針了?&rdo;
&ldo;那去哪兒找?&rdo;
安德烈眨眨眼:&ldo;《自由報》跟我約了一個採訪。&rdo;
索尋轉過頭看他:&ldo;啊?&rdo;
&ldo;信不是找他們的俄羅斯裔記者翻譯的嗎?就那個alex……&rdo;安德烈給他慢慢講,&ldo;他後來又跟我發了一封郵件,覺得這個事兒挺有意思的……&rdo;
索尋很懂地笑起來:&ldo;我就說吧?被拐賣的女人在異國留下的後代,又去歐洲揭露了時尚界最大的人口販賣團夥……這誰不愛看啊?&rdo;
安德烈敷衍地點點頭,不置可否,接著往下說:&ldo;我說我有意願找葉蓮娜的後代,他說可以在報導裡把葉蓮娜那張照片附上,如果她的家人或者後代能看到這篇報導的話,可以聯絡我。&rdo;
索尋&ldo;唔&rdo;了一聲,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一邊看著自己發布的那幾條無人問津的帖子:&ldo;那我不是白忙活了?&rdo;
安德烈不搭這個話,只問:&ldo;怎麼樣?&rdo;
索尋不為所動:&ldo;跟星巴克差不多。&rdo;
安德烈&ldo;嘶&rdo;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他:&ldo;我看只要不寫劇本,忙活什麼你都願意。&rdo;
索尋被踩中痛腳,回頭看了安德烈好一會兒,半天沒憋出一句有力的回擊。另一個顯示屏上還掛著《春夜喜雨》的劇本,大片的空白彷彿無言的罪證。索尋悲憤交加地憋了一會兒,突然&ldo;啊&rdo;的長嘯一聲,跑到沙發上,撲通一聲倒下去,頭埋在靠枕裡,發出毫無意義的慘叫。安德烈一副已經很習慣的表情,把索尋喝了一口的咖啡端起來喝,一邊在心裡埋汰索尋,真是山豬吃不來細糠。
&ldo;就這麼難寫嗎?&rdo;
&ldo;難。&rdo;索尋把抱枕丟到一邊,一臉生無可戀,&ldo;不知道從哪兒下筆。&rdo;
實話是這個故事給他造成了一點心理陰影,他總是免不了想起陸歆‐‐也不是代入了被背叛的一方,就是寫這個故事的時候,索尋總覺得內心某些地方會泛起一聲冷笑。他原本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廊橋遺夢》充滿了熾熱的愛戀與無奈的遺憾的故事,但如今這個故事滿是狼藉,主人公被他分析得太透,那份絕望的愛戀被剝離了詩意,只剩一地雞毛的算計和慾望,他也不知道應該從哪個角度去呈現了。
但是一個專案是不可能無限期等下去的,資方已經給了足夠的耐心。製片人最終決定在哈爾濱開機,但那裡的冬天太冷,會給拍攝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建組的事情要是現在還不提上日程,就又得等明年了。事實證明,索尋的&ldo;我想有空什麼時候都可以有空&rdo;也只是嘴上逞能。剛回上海那邊就打了個電話來催,索尋卻還是交不出劇本,這兩天焦明輝那邊的《蜉蝣》也停了,就天天在家孵蛋似的孵那幾行字。
&ldo;要不就這樣吧。&rdo;索尋破罐破摔,&ldo;反正有大綱在,又不是不能拍。&rdo;
安德烈很懷疑:&ldo;你可以嗎?&rdo;
索尋是&ldo;作家型&rdo;導演,對於對白的要求很高。以前拍《粉鬢》的時候安德烈就見識過,索尋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