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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做過什麼。&rdo;安德烈完全沒把前面的話聽進去,理所當然地回答,&ldo;他不應該被討厭嗎?&rdo;
這下輪到喻聞若高高挑眉了,他看了安德烈一會兒,然後很認同地點了點頭:&ldo;當然。&rdo;
他們的對話到此為止。亞拉蒙託宮的僕從前來告知喻聞若,今天的晚餐有dress de,於是他們在門廳短暫分別,各自回去換了衣服。安德烈對這個要求有些意外,到這座島上也快一個禮拜了,他也就第一頓晚飯穿過西裝。後面大家都是度假休閒風,一水兒的花襯衫大短褲,穿得板正反而格格不入了。換好衣服去餐廳才明白為什麼,達諾爾老爺子今兒紆尊降貴的,終於來跟大家一起吃飯了。
安德烈的拒絕是透過讓-米歇爾轉達的。那天他和讓-米歇爾的單獨晚餐之後,第二天中午就看到老達諾爾和幾個女兒們,還有這個寶貝外孫在露臺上一塊兒吃早午餐,約莫便是那個時候提的。老爺子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但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不適還是心情不佳,光看見他一張臉在陽光下,每一條褶子都無所遁形,皺得更加喜怒莫辨。
相比起來,老爺子今晚的氣色好得多,他要求每個人正裝出席,自己卻仍是休閒裝。早已入秋,太陽一落山,海島上便起風。於是他又套了一件菸灰色的翻領開衫,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鄰家爺爺的和藹。每一個進餐廳的家族成員都到他面前致意,一個個吻過他的手背。最後一個是nate,安德烈已經好幾天沒在島上看見他了,似乎是第一天晚餐沒見到老爺子以後,他就回倫敦辦公室去了,今晚是又被召回來的。老爺子沒有讓他吻自己的手背,只是用力地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麼。nate直起腰的時候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地落座。唯獨喻聞若,語氣輕快地跟老爺子問了聲好就鎮定自若地去坐好了,根本沒把這套教父似的環節放在眼裡。
其實安德烈也不想理會這一套的,只可惜他的位置沒變,離主座太近了。他還沒坐下來呢,老爺子看見他,單獨叫了他一聲,朝他抬了抬手。安德烈微怔了片刻,只好走過去俯身握住了老達諾爾的手,用嘴唇在他的手背上貼了一貼。老達諾爾這才滿意了,朝他笑了一笑,示意他可以落座。此時長桌左右已經坐滿了人,四處都有說話聲,安德烈掃了一眼,比起來島上的第一頓晚餐,今天坐了更多的美人。每個人穿得都不一樣,可是從無限接近主座的地方一眼看過去,又覺得所有人都一樣。
讓-米歇爾抓起銀匙,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杯子。所有人都停止說話,回過頭來看著他。
&ldo;晚上好。&rdo;讓-米歇爾笑盈盈地開口,習慣性地,還是用的法語,&ldo;家人們。&rdo;
很顯然,他要做一個簡短的敬酒致辭,安德烈已經開始走神,抓起酒杯準備好最後跟著舉杯就行。老沃克˙達諾爾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低吼了一聲&ldo;嘿&rdo;,音量不是很高,桌尾的人甚至未必聽到了,但是足夠威嚴,安德烈都跟著下意識顫了一下。讓-米歇爾驚異地轉過頭:&ldo;外公?&rdo;
&ldo;說英語。&rdo;老達諾爾陰沉著臉。
讓-米歇爾的臉瞬間漲紅了:&ldo;但是……&rdo;
&ldo;說英語,&rdo;老達諾爾重複了一遍,&ldo;謝謝。&rdo;
讓-米歇爾僵在那裡,不管是英語還是法語,他好像一瞬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而喻聞若坐在對面,似乎打定主意要打破所有的禮儀,還不等敬酒致辭說完便舉起了酒杯。安德烈抬起頭,看見喻聞若動作輕微地朝他舉了舉杯,像是隔著虛空碰了一下。然後讓-米歇爾終於說出話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