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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什麼?&rdo;
&ldo;知道我們倆……&rdo;安德烈斟酌了一下用詞，最後還是含糊地說，&ldo;的關係?&rdo;
索尋聽懂了：&ldo;我說咱倆清清白白一人一間屋他也不能信吧?&rdo;
&ldo;你真這麼說的?&rdo;
&ldo;不是，&rdo;索尋又笑了笑，&ldo;哎呀，這有什麼好瞞他的。&rdo;
他語氣裡有一種很自然的信任，近乎殘酷地提醒安德烈，無論他有多麼不願意接受，索尋跟陸歆的關係就是有如此親密，甚至不熟他和索尋的曾經。他一想到索尋也會這樣去信任另外一個人，就感到一種暴怒與深刻的無力。
&ldo;你愛他嗎?&rdo;
&ldo;你想聽什麼呀?&rdo;索尋有點調侃他的語氣，&ldo;我要說我不愛他，你想怎麼著?&rdo;
不怎麼著。安德烈想。回國，把姓陸的綁起來扔進黃浦江。
然而索尋說：&ldo;你覺得我可能委屈自己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嗎?三天就甩了好伐。&rdo;
安德烈閉上了眼睛，做了個深呼吸：&ldo;可他讓你不開心。&rdo;
索尋：&ldo;你又沒有看見他讓我開心的時候。&rdo;
安德烈幾乎有些咄咄逼人：&ldo;比如?&rdo;
&ldo;不說了。&rdo;索尋聽出一些什麼，&ldo;說這有什麼意思?&rdo;
&ldo;說不出來?&rdo;
&ldo;瞎講有啥講頭啦，&rdo;索尋又讓他逼出上海話了，&ldo;你問得就不對，已經預設了他讓我不開心，一旦我要跟你證明他什麼時候讓我開心過，就忍不住重新審視他，然後就會懷疑……你挑撥離間的手段很不高明啊張小明同志。&rdo;
安德烈一皺眉：&ldo;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索尋馬上咳嗽了一聲，&ldo;而且你真的想知道嗎?&rdo;
安德烈：&ldo;說來聽聽。&rdo;
索尋嘆了一口氣，安靜了很長時間。
&ldo;陸歆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會認真地聽我說話，然後很快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跟他在一起我很輕鬆。而且情緒超穩定，手底下人做錯事，把很貴的香精汙染了，又進不到貨，不得不推遲新品發布，他別說把人炒了，連重話都沒說一句，就是特別平淡地講總有辦法……我覺得我做不到他那樣，我現在都經常在劇組發火的，&rdo;索尋自嘲地笑笑，&ldo;沒辦法的，我發現有的時候好言好語反而效率很低，吼兩句，事情早點做完，對大家都好。能做到他那樣一直心平氣和真的不容易的。他也很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rdo;
安德烈後悔了，他發覺自己不想往下聽了：&ldo;這次送你的&lso;生日禮物&rso;也算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rdo;
&ldo;他有的時候是蠻讓我受不了的。&rdo;索尋承認得很坦然，其實他還想說，安德烈以前也有讓他特別受不了的時候，但沒有用，以前他愛他愛得一點道理都不講，那麼離譜的說法他都編造得出來騙自己，就為了能跟安德烈過下去。但他只是輕聲笑了笑，沒說出來，還在說陸歆。
&ldo;但有的時候只是做一些很平常的事情，我也會覺得有一種幸福感，覺得有他在身邊我很滿足。所以我會願意再多一點耐心。&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