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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閨女現在好好的,就知道閨女生活順心,閨女也說當年跑出去後,是她現在的公婆收留她的,說明這一家人都是好心人。
孩子們聽不懂外婆的話,丈夫也聽不懂岳母的話,孫素蘭把媽媽道謝的話說給自己丈夫聽。
不善言辭的薛重山連忙說不用謝不用謝。
說過話後,外婆領他們進屋子裡坐,翻箱倒櫃找出江米條招待客人們。
江米條被包在洗褪色的藍色布里,薛重山和幾個孩子都拿了一根來吃,外婆見自己閨女沒吃,主動拿了一根江米條給閨女,告訴閨女,她爸十年前就已經走了,吃好吃的,不用怕被爸爸看見捱打了。
孫素蘭沒把這話說給丈夫孩子們聽,只將江米條塞進嘴裡,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幾個孩子吃了江米條,外婆問他們還要不要,大哥薛華安伸出手,告訴外婆還要吃的。
弟弟妹妹們也拿了第二根吃。
幾個孩子們你一根我一根,把不多的江米條吃光了。
外婆沒有捨不得江米條,看孩子們吃光江米條,自己也樂呵呵的。
薛華康吃完江米條,在屋子裡乾坐了幾分鐘後,就說要去外面走走,把地方讓給爸媽和外婆說話。
屋子確實有些狹小了,他一開口,另外三個孩子也紛紛說要去外面走走。
孫素蘭讓他們別走太遠,走太遠小心迷路。
幾個孩子回她不會走太遠,就在屋子附近逛逛。
逛是沒力氣逛的,薛華康找了個地方坐下,薛華安他們也是找了地方坐下。
媽媽孃家生產隊離城裡老遠了,他們趕路快累死了。
薛華樂小聲問哥哥姐姐們:「江米條應該不是軟的吧?」
薛華康:「有沒有軟的江米條不知道,外婆給的江米條肯定是放久了,潮了。」
外婆給的江米條不好吃,是他吃過最難吃的江米條。
即使難吃,幾個兄弟姐妹還是全給吃光了,一共沒多少,他們四個,一人三根就解決完了。
「應該是放太久放潮了,味道和想像中的不一樣,還是能吃的。」薛華萍想想挺難過的。
薛華樂:「我看外婆牙齒沒掉幾顆,身子骨瞧著硬朗,等過年把外婆接到家裡,給外婆吃脆脆的江米條。」
薛華康:「我感覺江米條也不是特別好吃,不如炒米糖。」
薛華萍:「你們說外婆會願意跟我們一起過年嗎?來迴路上可夠嗆的,走了媽媽當年走過的路,我才知道有多辛苦。」
全家人一起走都忍不住喊累,媽媽沒有人陪著,獨自一人走過這麼多路,該多苦多累啊。
薛華安聽著弟弟妹妹們的話,沒有插話。
彩玉說得沒錯,媽媽確實是想自己媽媽的。
「我和華樂跟媽媽一樣,眼淚止都止不住,現在外婆和我們一起過年,媽媽黏在外婆身邊,都不管我了。」薛華萍說的話聽起來像抱怨,心裡卻是為媽媽感到開心的。
薛家人帶著外婆一起回來了,在除夕前一天回來的,回來後薛叔立刻投入豆腐坊的工作中,薛華安和薛華康都被拉壯丁,去豆腐坊幫忙了。
薛華康在外婆面前沒抱怨,在爸爸面前沒抱怨,在大哥面前抱怨了,抱怨自己都快累死了,休息不到倆小時就被拉到豆腐坊幹活。
天知道他多想躺床上躺一天。
豆腐坊平時不讓親人來幫忙,過年是例外,太忙了,需要多幾個幫手。
薛華康突然就討厭這個例外了。
除夕夜還沒到,下午一兩點的時候,幾個姑娘聚在一起聊天。
一年的最後一天,吳海生有不少事情要忙,這會兒在家裡忙著劈柴,沒法陪錢圓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