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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聿容想,既然是巔峰,那田恬可以去看看。
田恬:「想!我請假去。」
蘇聿容:「也不用請假,畫展辦一天,你晚點來,我沒那麼忙,還可以帶著你看。邀請函明天陳師給你送過去。」
田恬:「好,謝謝。」
「我得走了。」
「嗯再見。親一個。」
蘇聿容攥著猴子香囊,田恬攥著他的手,接了一個長長的吻。親吻的間隙,田恬輕聲說:「香毫,你真好聞。」
蘇聿容目送田恬進了車庫電梯,攤開手聞了聞自己掌心:廣藿、丁香、豆蔻、艾葉、薄荷、肉桂、乾薑。
辛香撲鼻,醒神闢穢。
他看著那醜猴子想:你也很好聞。
蘇聿容把大猴子香囊掛在了後視鏡上,見到蘇奉巒,把小猴子給他掛在褲腰上。
「你田叔叔特意給你買的。」
蘇奉巒很喜歡,家宴期間蹦蹦跳跳,很不老實——行動一定要把褲腰上的猴子揚起來、晃起來。他堂表兄弟們想拿香雲紗手繡的名貴香囊給他換,他搖著頭躲得飛快。
家宴過後,蘇聿容親自送父母回家,車上的味道把蘇夫人燻得直捂鼻子:「阿容,你掛的什麼香啊?快丟出去。蘇奉巒身上也是這股怪味道。」
蘇聿容:「朋友送的,我覺得不錯。」
蘇夫人聞言一怔,捂鼻子的手放下了,她微微笑了笑,說:「小程送不出這樣的東西。你換朋友了?」
蘇夫人有七竅玲瓏心,三十年來她像瞭解生意夥伴一樣瞭解兒子,他沒有會送這種東西的普通朋友,就算有,他也不可能掛車上。
這話蘇聿容沒答,他爸爸蘇董事長在一旁淡淡道:「他的事,他自己有數,你少問吧。」蘇夫人聽了便微笑著扭頭望向窗外,不再說話。
第二天上午,陳師早早把一封素錦邀請函送到了田恬單位門口。
田恬拿到後,回到辦公位上開啟看,裡面是幾行漂亮的鋼筆字,寫明瞭時間、地點、受邀人。他一眼認出來,這是蘇聿容的筆跡,落款「蘇聿容」三個字跟他手機裡拍下的合同簽名一模一樣。
裡頭居然還夾著一張辦公室常見那種明黃色便簽紙,上面用潦草而漂亮的鋼筆字寫著:「穿漂亮點兒,醜猴子。」
田恬:……
怎麼不早說……他今天穿的運動套裝。
他盤算著,如果中午回去收拾打扮,那地鐵來回,加上走路,少不得要出一身汗,髮膠味加上汗味,萬一不好聞怎麼辦,還是下午跟領導請倆小時假,回家收拾好再打車過去,美美出場,那總不是醜猴子了吧?
因為是放假前最後半天班,並不忙,大家工作態度都閒散,領導很爽快地批了他的假。
洗過澡,他仔細用泡沫和手動剃鬚刀刮乾淨胡茬,在愛出汗的地方塗上防汗走珠,然後跑到二樓挑衣服。他想正式一點,又怕太正式,最好是介於正式與不正式之間的。
他找出他最好的一件黑色長袖襯衫,下面搭配一條淺米色休閒褲,穿棕色系帶皮鞋。既文藝又清爽。運動手錶不太搭配,他在衣櫃抽屜裡找以前朱麗珍給他買的浪琴手錶,不成想,在裡面找到之前蘇聿容出差回來帶的那隻腕錶。
沒想到被他塞到他抽屜深處了,再一翻,那隻皮帶果然也在。標籤都已被拆掉,包裝也不見了。田恬開啟手機,匆匆查了下腕錶的價格——六位數。
蘇聿容的眼光自然沒得說,那隻腕錶精緻而低調,田恬戴上手試了試,很合適,錢果然才是識貨的行家。
真想據為己有。特別是今天蘇聿容特意叮囑他「穿漂亮點」。
他站衣櫃邊天人交戰了一分鐘,嘆口氣,還是把腕錶放了回去。戴上朱麗珍買的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