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辭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班級群這種東西大概就起的這種作用。
薛溢輝覺得再不開學他可能要把這些名字從記憶裡剔除得乾乾淨淨。
報導那天,許溺拖著一箱行李慢慢走在薛溢輝旁邊,薛溢輝推著許溺的車,和許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身邊三三兩兩的同學經過,新生們和家長聊著,家長和孩子囑咐著一些「不要受其他人影響,該學習的時候就要好好學習」的話,有些認識薛溢輝和許溺的,會在和朋友聊天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地回頭看他們一眼。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薛溢輝全身的氣質被磨得不那麼鋒利,人前的這個少年永遠是一副誰也親近不了的樣子,但少年的真實模樣卻意外地很好相處,雖然脾氣很臭,看不慣的事很多,但耐不住他性子直,從不會拐彎抹角。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一個人,他絕不破例跟你多廢話半句,而喜歡一個人,他滿眼都是你。
薛溢輝推著車,感受著九月一號開學節的氣氛,一邊嘆氣一邊不忘碎碎念幾句:「你明天就軍訓了,也不知道習不習慣。」
開學許溺升大一,明天就軍訓了,今天拿了一堆行李要去新宿舍收拾,n大軍訓強制要求每個人都住校,軍訓完了到學期一半的時候才可以申請退宿。
也就是說許溺這一趟去得等半個學期之後才能回來,房子裡也只有薛溢輝一個人住了。
許溺笑道:「我是無所謂,住哪兒都一樣,就是不知道你這話說的……是我不習慣還是你不習慣?」
被許溺無情捅破窗戶紙的薛溢輝承認道:「是我。」
「承認倒是挺快的。」許溺笑了笑說。
習慣了和許溺每天上課下課,上學放學,頭一遭要和許溺分道揚鑣,薛溢輝莫名心裡有些摸不著邊兒的不踏實。
又得回歸那段時間自己獨來獨往的日子了。
不過相比以前也好了很多,起碼有聒噪的楊子涵在旁邊,自己也不會覺得無趣。
「想想這麼早就畢業,還有點捨不得。」許溺說。
薛溢輝立馬看著他:「那你回來再復讀一個高三。」
許溺笑道:「那我還是挺捨得的。」
薛溢輝切了一聲,用胳膊肘頂了頂他:「一點兒不真誠。」
「也挺近的,你看,想我的時候呢就下課了跑到操場那邊,我們到時候訓練基本就在這一塊,」兩個人已經走到十字路口,許溺往n大和二中相接的鐵欄杆的方向指了指,「膩歪個幾分鐘,解解悶。」
高中最後一年壓力壓力明顯比前幾個學期大,尤其是楊子涵,從假近視變成了真近視,書桌上的書永遠摞成山。
張晴茹把筆擱在耳朵上,撐著頭道:「我就說吧,少戴戴眼鏡,這下變成真近視了。」
楊子涵猛虎回頭:「我這真的是學習學近視的!」
張晴茹嘖了一聲。
薛溢輝本來就不愛走動,自從許溺軍訓之後,薛溢輝定時定點都會出去一趟,抱著一沓試卷。
薛溢輝早摸清了n大的作息,軍訓期間,中午都有一段空閒的休息時間,大約兩個半小時,這個時候一般是學生回宿舍午睡,而許溺則會抽半個小時出來,和他見一面。
許溺剛從食堂吃完飯出來,還穿著一身迷彩,帽子也沒摘,遠看錶情有點嚴肅,明晃晃地告訴這路人生人勿近,面板好像曬黑了一點兒,不過整個人有點莫名挺拔的英氣。
許溺眼神看過來的時候,薛溢輝跟緊沖他晃了晃手。
許溺看到他,臉上嚴肅的表情慢慢收了起來,邊笑邊往這兒走,坐下來瞟了眼他的卷子:「每日照常,和用功的小男朋友約會。」
薛溢輝沒接話,隔著欄杆把雪碧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