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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周圍尋找了一圈, 也去老爺子那邊問過,都沒找到人後, 忙裡忙慌地給許清衍打電話。
最後是許清衍找到的寧晚蓁,在住院大樓的天台。
午後氣溫上升,陽光充沛,還沒完全迎來夏天,卻好似已經聽見寂靜空氣中隱約的蟬鳴。
大樓底下一整排的香樟樹在陽光照耀下綠的發亮,微風掠過,樹葉輕晃,落在地面?的光影也跟著?輕輕晃動。
寧晚蓁俯靠在天台欄杆前,偷藏許久的煙已經燃盡,空氣之間浮動著?還未散盡的煙味。
她維持著?一個動作,很久都沒動,連手?中的煙都忘記丟棄。
能看出情緒很低。
許清衍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單薄眼皮微垂,望了許久她清瘦孤獨的背影。
過了好一會,他才?邁動腳步,朝她走去。
寧晚蓁聽到身後腳步聲,從?自?己的世界抽離,卻沒回頭。
一直到身後的人停到自?己身邊,她才?輕聲說:「夏天要到了。」
春日尾聲的陽光在他們身上漂浮,好似真的很快就能迎來夏天。
許清衍照顧到寧晚蓁的情緒,沒有提別的,只說:「你讓我買的焦糖蛋糕,已經買回來。要下去吃嗎?」
寧晚蓁這時候才?轉頭看他,她其實並不想吃什麼蛋糕,只是找個藉口?支走一直留在病房看護的許清衍。
她想一個人待一會。
這個拙劣的藉口?許清衍肯定早就看穿,他在配合她而已。
所以?他在找到她的時候,沒有一絲緊張急迫的情緒。
寧晚蓁唇角漾起淺淡笑意,問許清衍:「人天生就那麼偏心嗎?」
許清衍沉靜的眸光直直落在寧晚蓁臉上,寧晚蓁避開他的眼神,睫影垂在眼瞼下方,遮掩著?心內脆弱情緒。
「我猜到爺爺會這麼做,如果真的要填三叔那個大窟窿,只有賣掉所有股權。」
她此刻說話的語氣聽著?還是冷靜,她緩慢地說:「可以?理解愛子心切,但是,他一點都不心疼他的孫女嗎?」
寧晚蓁的臉藏在被風拂亂的髮絲裡,像只被雨淋濕的貓兒,可憐又脆弱。
她問許清衍:「為了達到他的期望,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他難道?都沒看到嗎?」
她這麼多年的努力,在爺爺簽下股權轉讓協議的那一刻,全部宣告白費。
寧晚蓁心內是不甘的,為自?己的付出不甘。
許清衍抿著?薄唇,下頜線仍是冷硬的弧度,伸出的手?臂卻已經將他的心疼表達清晰。
他摟過寧晚蓁,將她擁在自?己懷裡,曲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揉著?她頭頂的發。
髮絲纏繞手?指,像是纏繞在他心臟,一點一點的纏緊。
「沒關係,你解脫了。」
寧晚蓁埋首在許清衍胸膛,睫毛濕潤顫動,悶著?聲說:「我不是寧氏的繼承人了,以?後也不再需要助理,你是不是也會——」
「不是。」許清衍截斷寧晚蓁的話,鬆開她一點,修長手?指抬起她下顎,深沉眸色緊緊盯著?她泛著?水光的眼睫,說:「我需要你。」
她不再需要助理,但是他需要她。
寧晚蓁感覺眼前具象的世界失了焦,眼前的男人淪為重疊的虛影,看不真切。
然?後她才?發現她在哭。
是淚水將眼前人割裂。
挺沒用的。
寧晚蓁想。
她怎麼就這麼容易就哭了。
心臟因為許清衍最後那四個字,塌陷得很厲害,像陷進了溫暖苦澀的沼澤。
寧晚蓁感知到許清衍捧著?自?己的臉,一下又一下輕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