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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梁主任呢？&rdo;
穆之南打了個呵欠：&ldo;梁一成混在護理學院，因為他不知道從哪兒聽說，護理學院入學是要看照片的，長相至少要中等偏上才能錄取，所以這傢伙沒事就去那邊晃悠，假裝邂逅幫女生們搬搬東西什麼的。&rdo;
&ldo;哈哈，那白主任呢？&rdo;
穆之南這才明白他真正想問的，原來是這個人。
&ldo;在學生會認識的，幫了我不少，我很感激他，後來他畢業了，去了兒童醫院，很少回學校，也很少能遇到。你知道的，不管在學校裡多熟悉的人，一旦拉開了物理距離，關係就很難維持下去，尤其是那些年，連微信都沒有，只有個手機號碼。&rdo;
&ldo;你們那會兒，各自都有女朋友？&rdo;
穆之南認真回想了一下：&ldo;我沒有，他好像有，但我們從來不交流這種事，又不是閨蜜。&rdo;
楊朔抱住他摟緊了一些，湊在他耳邊輕嘆了口氣，似乎透露出一些遺憾，說：&ldo;真想抱抱十八歲的你。&rdo;
&ldo;十八歲的時候？那我應該會踹你一腳吧。&rdo;
楊朔笑著在被子裡勾過他的腳：&ldo;那你還真打不過我。&rdo;他的手指從穆之南的後頸一路向下劃，劃到腰部又拐了個彎，摸到前面，&ldo;十八歲的你，一定不像現在似的撩都撩不熱，那會兒……也是血氣方剛的吧？&rdo;
穆之南被他揉搓出一陣一陣的酥麻感，仰頭靠在他身上，心緒蕩漾：&ldo;也……有吧。&rdo;
&ldo;那，怎麼辦？&rdo;楊朔一字一頓，親暱地吻他的脖子。
&ldo;自己來。或者……拿出內外婦兒任何一本開始背，立刻就會陷入四大皆空的境界。&rdo;
第39章 一樁舊事
楊存道和穆之南師徒二人同一天上門診，中午約了一起吃飯，算下來老楊自從受傷痊癒，只上專家門診，出現在住院樓的次數越來越少。穆之南見到他顯然心情很好，推薦他去爬某個不知名風景卻不錯的小山，但老楊還是關切地問他工作，問新來的主任怎麼樣，問最近有沒有什麼棘手的病例，穆之南笑道：&ldo;老人家，不要每次來都跟檢查作業一樣好麼，你這樣我都不想跟你吃飯了。&rdo;
&ldo;你敢！&rdo;楊存道瞪他一眼，&ldo;最近手術多嗎？&rdo;
&ldo;切。&rdo;穆之南不想接茬，把魚腹上的刺挑出來，魚肉放進老楊碗裡，&ldo;哎師傅，最近遇到一個病人家屬蠻有趣的。&rdo;
&ldo;哪兒有趣？&rdo;
&ldo;那天下午我去病房，遇到一個小男孩，才五六歲，說是12床的男朋友，問我是不是給12床做手術的醫生。&rdo;
&ldo;嚯。&rdo;楊存道笑了笑，&ldo;現在的小孩可了不得。&rdo;
&ldo;特別逗，我就跟他聊了會兒，他說他們約好了，大學畢業就結婚，鄭重其事的，非常可愛。&rdo;
楊存道瞥了他一眼：&ldo;只能羨慕人家孩子可愛了吧，你自己是沒機會咯。&rdo;見穆之南不想搭理他的樣子，又問，&ldo;那他的小女朋友是什麼病？&rdo;
&ldo;神經母細胞瘤。&rdo;
楊存道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穆之南忙說：&ldo;還好，l1期，手術很成功。&rdo;
&ldo;嗯，那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