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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月在戒同所的經歷,對於他來說是毀滅性的。他在那裡遭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不能說。不能說喜歡魏曲舟,否則就會受懲罰。會被電擊,毆打,以及各種讓他痛苦到絕望的懲罰。」
「這種被人為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令他沒有辦法開口,就像有一條無形的鎖鏈拴住了他的喉嚨。」
「大部分的人從那裡面出來之後,面對自己曾經的愛人,會覺得恐懼,噁心,避之不及。可是他太厲害太強大了,被重新塑造了一遍,脫胎換骨之後,還是愛你。」
「你可能想像不到,他每次跟你說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辦得到的。」
「可惜啊,那幫混蛋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有戒掉他的愛和本能。」
魏曲舟的腳步越來越快,他從沒像現在這一刻一樣迫切的想見到一個人,
急得開車都覺得慢,恨不得直接飛過去,心臟撲通撲通跳,快要把肋骨撞斷了。
到了白粒門口按下門鈴之後,他才察覺到自己臉上的濕意,他胡亂抹了把臉。
然後門就開了。
白粒在門後看到他的樣子,微微吃了一驚,看到他肩膀上的雪,本能伸手幫他把雪花拂掉。
魏曲舟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推進屋裡,用腳把身後門踢上,然後把白粒抵在牆上親吻起來。
白粒發出一聲措不及防的小聲驚呼,然後就乖乖不動,張開嘴迎合他。就像上次一樣,彷彿魏曲舟隨便對他做什麼他都能接受。
親著親著兩人都在嘴裡嘗到了鹹味,是眼淚。分不清到底誰先哭的,眼淚在唇齒間交融,舌頭糾纏在一起,誰都不想停下來。
最後還是魏曲舟感覺到白粒似乎呼吸艱難,才分開了雙唇。魏曲舟微躬著身子,兩人額頭抵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氣,默不作聲得流淚。
白粒的手攥著魏曲舟後背的衣服,眼淚大顆大顆得往下掉,就是不發出聲音。好像怕這是一場夢,一出聲就會醒。
「白粒。。。白粒。。。」魏曲舟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他的名字。心裡的苦澀和悲傷湧上來,淹沒他的感官無法呼吸。
「怎麼能這麼喜歡我呢?」魏曲舟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碎了。他曾經無比期待白粒還喜歡他,可是這一刻,他卻希望白粒狠心一點,喜歡他少一點,就不會吃這麼多苦。
白粒渾身戰慄,雙手卻緊緊得捏著他的衣擺不放。
「別這麼喜歡我了,白粒,少喜歡一點吧。」魏曲舟哀求他,雙腿逐漸使不上力氣,身體下滑最終跪到白粒身前。他把臉埋在白粒的腹部,眼淚洶湧,心中的悲痛像一把刀在凌遲他。
曾經他以為自己是抱柱的尾生,等自己的愛人,水至不去,抱樑柱而死。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那年洪水泛濫,淹死的是十八歲的白粒。
他想起那天婚禮上,白粒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顆糖,嘴上說「給你,糖。」
彷彿他這麼多年終於撕碎舊時光,跌跌撞撞走到他面前,只為了給他那一顆糖。
這個人撞得頭破血流,對自己滿身的傷疤不置一詞,嘴上說不出來,可心裡還是要愛他。
接下來的時這段時間間,凌霄往老宅跑的時間多了些,電話和應酬也多了。
這天電話響起時,凌霄已經在床上把江苜逼哭兩回了。凌霄停下動作,轉頭去看手機,然後伸出長臂把手機撈了過來,想看看是誰打來的。
江苜躺在他身下大口喘著氣,整個人已經神志不清了。一睜眼就看到凌霄在他身上手裡拿著手機,頓時就慌了。
「別,別拍。。。」江苜迷迷糊糊的去拽他的手。
凌霄剛看清來電顯示上莊清河的名字,正準備摁靜音待會兒回過去。沒想到江苜會突然伸手過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