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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門口,岑頌在車外用了一根煙的時間,和李旭打了一通電話。
每彈一下菸灰,他嘴角就往上提一下。
是笑,卻也不是笑,和麵對閆嗔時嘴角上翹的弧度,可謂是天差地別。
臨掛電話前,李旭問:「岑總,下午您還過來嗎?」
岑頌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旁,「不過去了,」他將菸蒂捻滅:「老爺子這幾天倒是消停,給你打電話了?」
李旭說沒有。
岑頌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他老人家不找你,你也不主動去問候問候?」
李旭立馬懂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岑總。」
那天下午放學,閆嗔剛走出辦公室,收到了爸爸的簡訊:【想家了就回來。】
那是她離開英國後,爸爸給她發的第一條簡訊。
短短一串英文,讓閆嗔紅了眼眶。
父女倆骨子裡都犟,可也會因為對方一個低頭,而心軟。
閆嗔吸了吸鼻子:【我以為你以後都不會理我了。】
爸爸:【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就當你這半年出去旅遊了,玩夠了就回來。】
那條簡訊,閆嗔猶豫了很久,她心裡沒有主意,但又不想讓爸爸失望,直到快走到學校大門口,她才回了一個【好】。
出了學校大門,她下意識往中午岑頌停車的地方看了眼,車位是空的。
想來,他應該回公司了。
心裡說不出是輕鬆還是什麼,閆嗔長籲一口氣,結果剛走到路邊,一聲短促的鳴笛聲讓她視線看過去。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雖然擋風玻璃讓人看不清裡面的人,可閆嗔還是從車牌的兩個英文字母猜到了是誰。
不過閆嗔沒過去,視線在那藍牌上短暫停留兩秒後,她就偏開了臉。
岑頌坐在車裡,看笑一聲,他也沒下車,拿起手機撥了電話。
「美女,順風車坐不坐?」他一副混不吝的調子。
閆嗔視線斜睨過去:「不坐。」
岑頌在心裡喊了句「祖宗」。
他開門下車,手機還貼在耳邊:「免費的呢?」
閆嗔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免費的更不能坐。」
真是不好忽悠。
岑頌在她面前站定,這才拿下耳邊的手機:「以後遇到搭訕的,就這麼說,聽見沒有?」
結果卻見小姑娘下巴一抬:「那你還不知趣?」
岑頌氣笑一聲:「我在你心裡就一搭訕的?」
閆嗔撇了撇嘴角:「比搭訕也好不到哪裡去。」
岑頌盯著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小嘴,突然就想到酒醉那晚,她閉著眼,雙頰緋紅,嘴唇更是被他吻到紅腫的嬌憨小模樣。
喉間突然就滑了兩下。
岑頌偏開臉,輕吐一口氣。
閆嗔餘光瞄他一眼,以為他是被她剛剛那句玩笑說生氣,忍不住咕噥:「心眼真小。」
岑頌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他直接順了她的意,「那你還不快哄哄?」
閆嗔:「」
兩人杵在路邊,『相對無言』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閆嗔先敗下陣來:「你還真生氣啦?」
岑頌難得在她這裡佔了上風,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他雙手插兜,黑色襯衫,黑色西褲,一雙瞳仁更是漆黑漆黑的,再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別說多嚴肅了。
見他不說話,臉色也沉著,閆嗔從他身邊走到他身前,歪著腦袋看他。
本來那張撲克臉就是裝的,被她腦袋左一歪,右一歪地打量。
岑頌就這麼沒忍住,嘴角抿出了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