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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i雙手放在程荷肩膀上,讓她坐下。
寬敞的病房內,江盛文也在,兩人十幾年未見,程荷剛進來的瞬間,他從椅子上起來了,但看到跟進來的人,他剛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去。
levi是個新銳雕塑家,身材有著屬於西方人的高大挺拔,三十歲出頭,但臉看著遠比年齡要小。
歲月沒有在程荷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江盛文看著兩人的身影,站在一起絲毫不顯得突兀,甚至還有些莫名的般配。
他想起前幾天照鏡子,頭上新生的白髮,心裡五味雜陳。
「這丫頭到底在暈,還是在睡覺?」
鍾喜悅的話,一時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鍾喜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程可夏,她剛才分明看到這傻子咂巴了嘴,一副想要翻身的樣子。
鬱謹川沒有意外,臨近天亮,他守在床邊已經發現了,所以才放下心來去洗了個澡。
「寶貝?」
程荷輕聲叫她,但程可夏依舊沒回應。
就在這時,病房內突然進來一個不速之客,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進來。
「哎呦,夏夏!夏夏怎沒樣了?」
張芸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穿著私人訂製的花色旗袍,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和臉上悲慼的神情分外不搭。
江盛文狠狠皺眉:「你來幹什麼?」
「夏夏都這樣了,我當然要來看看了,昨天聽到訊息,我擔心得一晚上沒睡著。」張芸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分外柔弱地站在了江盛文面前。
現在人多,江盛文不方便提離婚協議的事,用僅剩的耐心移開了。
「哎呦,夏夏這手要是落下病根,以後可怎麼嫁人啊……」張芸哭哭啼啼的,說個不停。
鬱謹川抬眼,冷峻陰鬱的目光掃向張芸。
江顧北皺眉轉身,但江盛文快了一步,他毫不客氣地抓著張芸的手臂:「出去!」
「出去幹什麼?」程荷笑著起來,轉身看向她。
張芸的哭聲瞬間停止了,她愣愣地看著程荷,看著這個十幾年未見,卻一直存在於她世界中的女人。
明明她比自己還要大兩歲,但看起來卻那麼隨性,那麼輕盈,歲月彷彿格外偏愛她,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明明自己的衣服更加奢華名貴,但她穿著休閒寬鬆的褲子站在那裡,倒顯得自己像個小丑,所有人都偏愛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明明自己現在才是□□的夫人,但她一出現,她就變得名不正言不順,就得往後排。
……
張芸的目光立刻就變了,變得嫉妒難藏,憤恨難掩。
「親愛的,幫我打她兩巴掌。」程荷對levi說。
levi輕笑,極有涵養:「我不打女人。」
「她不是人。」程荷面無表情。
levi笑了,笑得有些寵溺:「別鬧了。」
張芸終於緩過了神:「你說誰呢?程荷你說誰不是人!」
「出去。」鬱謹川冷冷道。
看到鬱謹川陰冷的表情,張芸立即不吭聲了,只訕訕地笑:「謹川……」
「厲青。」鬱謹川朝門外叫了一聲。
厲青聞聲進來,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張芸連拖帶拽地弄出了病房。
「好吵……」
一聲虛弱的聲音傳來,病房內瞬間安靜了,大家都朝病房聚攏過去,看向了程可夏。
程荷:「寶貝?」
江盛文和江顧北:「夏夏?」
大家面容焦急,但都放輕了聲音,鬱謹川站在病床前,沒有出聲,卻緊緊注視著她的臉。
在眾人的呼喚中,程可夏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