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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歲朝著張瑞一腳踢了過去，張瑞這才意識到，又又又又說錯話了！

他結巴道：「我沒別的意思啊野哥。」

檀野冷眼抬眸，「那就閉嘴。」

晚上十一點，梨歲收拾著桌子上的題材，張瑞他們都已經先回去了，而檀野十點洗完澡之後就開始打遊戲了。

梨歲拎著書包小跑到檀野旁邊，少年餘光瞥見她的身影，單手摘下耳機，「十一點了嗎？等我打完這把送你，三分鐘。」

梨歲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檀野忽然一笑，故意逗她，「那我掛機？」

「……」梨歲捏了捏拳頭，衝著他耳邊大喊：「我明天要回奶奶家過年了！」

檀野眼底一沉，停下了手中的遊戲，「明天不來了？」

晃神，他才想到，明天都已經除夕了啊。

梨歲點頭，「奶奶家在鄉下比較遠，要過完年才回來。」

這是她們家的傳統，基本除夕清早出發，趕去奶奶家吃午飯，然後在鄉下過兩夜才回來。

檀野面無表情的退出電腦上的遊戲，「知道了。」

梨歲能夠感覺到他的低落情緒，「你不和你爸爸一起過年嗎？」

「嗯。」

梨歲說道，「那，那我看看能不能提前回來。」

檀野沒接話，而是起身拿過她手中沉重的書包，「走吧。」

一路無言，到梨歲家樓下後，一句提前的新年祝福就卡在她的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

檀野見她還不上去，沉了沉聲，「新年快樂。」

梨歲抿著唇，「新年快樂。」

回家後，媽媽還在檢查明早要帶去奶奶家的東西，「歲歲回來了，快過來幫我點一下，看看少沒少東西。」

「你這次考的這麼好，奶奶見到你肯定很高興！」

梨歲走過去小聲說：「媽媽，我能不能先不去？」

楊柳愣了一下，「咋了這是？」

很快她看見梨歲身上的書包就想到，「啊，你是擔心小野一個人在臨南過年是吧？」

梨歲點了點頭。

楊柳：「那把他也一起帶去不就行了！」

「啊？」梨歲愣住，她恍然大悟，「我怎麼沒想到！我去和他說！」

梨歲丟下書包又趕緊跑下樓，本以為要跑著去追檀野，沒想到衝下樓就見少年坐在她家樓下沒走，修長的手把玩著打火機，火焰亮了又滅。

「玩火會尿床的！」

火焰的光映入少年的眼底，檀野抬頭看向她。

「怎麼下來了？」

梨歲把他手上的打火機沒收，「我媽邀請你和我們一起去奶奶家過年。去不去？！」

梨歲開始自導自演：「三二一，好，時間到！你這就是答應咯！」

檀野噗呲輕笑，「姐姐，你好霸道哦。」

梨歲不以為然的環著手臂：「那我不管啊，你就是答應了，我都和我媽媽大放闕詞說你一定會去。她還特地讓奶奶準備你愛吃的排骨糯米飯，你可不能辜負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梨歲這番說辭，主打的就是一個道德綁架。

她還是希望能有人陪檀野一起跨年。

檀野從臺階上起身，「明早出發？」

「嗯！」梨歲應聲，「坐我爸的車去。那你記得回去收拾點東西啊，我們要住一晚上。」

第二天，他們一同坐上了開往村莊的車。

梨媽媽坐在副駕駛，梨歲和檀野還有弟弟梨雋三人坐在後座，中間c位的梨歲在車上說道：「梨雋，奶奶家的床不夠，檀野應該也沒興趣和你睡一張床，到時候你打地鋪好了！」

梨雋幽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