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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野：「知道了。」

剛準備關上門的梨歲又探出個腦袋，「記得發原圖！」

「嗯。」

洗漱完，梨歲拔下充上電的手機，然後和棠稚兩個人躺在沙發上，開始一張張篩選圖片。

翻到出酒店前在電梯鏡子前拍的那些照片時，梨歲刪的不敢太快，直到看見其中唯一一張她和檀野的單獨合照。

是她在電梯前舉著手機自戀，檀野恰好無意走過來時，慌張按下的。

少年拽酷的一身黑，線條感利落的衝鋒衣襯的他的五官冷冽英氣，黑色的瞳孔在燈光的反射下灼灼逼人，而她則是拿著手機擋住小半邊臉，比著萬年不變的剪刀手。

這張照片，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存在。

坐在旁白的棠稚突然把頭探過來，「歲歲，你留了多少啊？我挑的眼睛都花了。」

梨歲趕緊把那張照片劃過去，「我，我都傳到企鵝空間去了，手機留不了太多，記憶體不夠。等到畢業肯定要換個手機。」

棠稚疑惑道：「你也不打遊戲啊，怎麼手機記憶體還不夠了？」

梨歲檢視著剩下的照片回道：「這半年光是錄檀野的解析影片，都不知道佔了多少記憶體。」

那些影片她幾乎每天晚上睡覺早上刷牙的時候，都要翻出來迴圈聽。

棠稚累的倒在沙發上，聽到她提起學習影片還不忘笑道，「也是，你那些影片可不比網上學習博主教的差，可千萬要留好，沒準以後還能傳授給你的孩子。」

梨歲笑了笑，收起手機坐到書桌前，決定刷點題再睡，否則實在沒有安全感。

「對了棠稚，你到時候把我們vlog的原片複製一份給我吧。」

「好啊。」棠稚爬到複式樓的床上，「那我先休息咯！你別刷題刷太晚了，明天我們還要大清早起來去看雪呢！也不知道天氣預報準不準……」

夜色，安靜。

梨歲坐在靠窗臺的桌子前打著小燈刷題，看到卷子上的某個字，她忽然想起之前給檀野媽媽梁阿姨發的訊息。

她拿起手機開啟社交軟體檢視有沒有回信，點開後又失落的退出，緊接著開啟另外一個，還是沒有訊息。

但是一個小小的細節卻讓梨歲無比激動。

已讀！

她興奮的握緊了手機，把自己的暱稱修改成了【檀野同桌】，然後去給梁阿姨發布的動態點讚。

她看了一下樑阿姨近年來的文圖，有一百多個，梨歲決定一天點一個贊，點到高考結束為止。

這樣既不會引起反感，又能天天刷點存在感。

希望阿姨最後能決定去給檀野送考，哪怕是在高考前回來鼓勵鼓勵他也好。

檀野不顧爸爸的反對，替媽媽守住了那家紋身店，也希望在他的藍天夢中，梁阿姨能成為他一往無前的力量。

梨歲把未讀的手機訊息點開，是張曉涵發來的。

[你要是敢在我爸媽面前亂說，我就跟你絕交！]

「……」

這句話毫無疑問是印證了，她在酒吧碰見的那個人，百分之一千就是張曉涵。

她去整容了……？

看到這句話梨歲氣笑了，原來從小到大的友誼，也能夠被一句話否定。

她打字回了句：[我沒什麼可說的。]

對人，對事，都無話可說。

如果她真要告訴姑姑的話，這麼大個事情她早就打電話過去了，但是梨歲卻一直想著先見張曉涵一面。不就是希望能瞭解她的想法或者苦衷，避免誤會嗎？

現在看來，是自討無趣。

自從張曉涵去京北後，再也沒有聯絡過她，其實在來京北之前，梨歲還是很期待兩個人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