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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退圈才是最好的濾鏡,在哪都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不管怎麼說,他終於回到了普通人的生活,這總是值得慶賀的。
在某個冬日的夜晚,季行硯問他今年的生日打算怎麼過,看樣子是想為他大肆操辦一場。
「這不是我的活,」金嵐很輕鬆地把鍋甩了出去,「哪有壽星自己操心生日行程的。」
季行硯看上去對這個要求很滿意:「那就聽我安排?」
「行啊。」
季行硯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金嵐看著他的表情,感到隱隱的不安。
到生日當天,金嵐發現自己的預感一如既往地準確。
生日那天的安排很充實,事實上,是過於充實。
早上五點半,金嵐就被季行硯從床上拽起來,帶到陽臺上看日出。
不幸的是,金嵐生在冬天。他迎著濕漉漉的北風,看著隱約的天際線,心裡萬分後悔交出生日的控制權。季行硯一直握著他的手,仍然止不住他的哆嗦。
等金色的雲霞鋪滿了半個天空,金嵐顫抖著裹了裹羽絨服,一閃身鑽進了屋裡:「行了吧,接下來幹什麼?」
令人絕望的是,季行硯接下來脫掉了羽絨服,露出裡面的運動裝。
金嵐目瞪口呆,嘴裡的哈氣煙霧繚繞:「什麼生日要鍛鍊?不去!」
「你說過聽我安排的。」
他們還當真繞著小區跑了兩圈,吸了幾口首都清晨的霧霾,早起看日出的睏倦都消散了。等他們回到門口,金嵐彎下腰,用手撐著膝蓋,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搖頭。
「我覺得我上當了,」金嵐說,「你還對學長那事懷恨在心,故意來整我。」
季行硯挑起眉毛:「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不幹了,」金嵐一甩手,「我要回去睡回籠覺。」
季行硯一把拉住他:「接下來的事情都很輕鬆,我保證。」
金嵐狐疑地看著他。
季行硯的目光很誠懇:「我保證。」
季行硯一向還是言出必行的,下面的日程確實正常多了。
接下來他們去逛街。
在商場裡,季行硯還停下來,現賣了兩件一模一樣的衛衣,把其中一件遞給金嵐,讓他換上。金嵐捏著衣服,用看到約瑟芬皇后名字時的眼神看著他。
什麼鬼,這是要穿情侶裝嗎?
他帶著見鬼的神情換上了衣服。
雖然他們戴著口罩,但兩個穿著同款的大男人並肩而行,還是贏得了不少回頭率。走到一家k歌的店門前,季行硯停下了腳步。
金嵐有些激動了。季行硯要唱歌,這是什麼千載難逢的場面。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唱歌和季行硯格格不入,光是想像季行硯拿著話筒大展歌喉,金嵐的大腦就好像宕機了似的。
季行硯尷尬地握著話筒,看起來和他深有同感。
不會唱還進來。
「來都來了,唱首歌給我聽吧,」金嵐樂呵呵地劃著名螢幕,「你會什麼?」
「國歌。」
「這是我的生日會,歌頌偉大祖國也太奇怪了,」金嵐想了想,大發慈悲地點了一首情歌,「就『廬州月』吧,老歌嘛,沒唱過也聽過調,應該能看著歌詞唱出來。」
季行硯看著緩緩彈出來的v,滿臉疑惑:「『廬州月』?老歌?」
金嵐瞪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代溝啊……」
季行硯的嗓音意外地適合古風歌,有種欲說還休的情緒。雖然技巧不足,但先天條件彌補了這一缺陷。到金嵐的時候,唱了兩句,季行硯就把歌掐了,讓他放過自己。
金嵐翻了個白眼,任由季行硯把他拉去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