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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有幾秒,許寄感覺自己的臉側閃過一陣風,眼前一晃,一回頭,江堰沖了進去,只留一個背影。
許寄:「他這是喝醉了吧?」
經紀人尷尬地笑了笑:「哈哈是的……」
酒精從喉嚨反上來,江堰呼吸急促,跑得很快,果然,他看到了大堂的電梯門開著,顧商剛剛刷上了卡。
顧商被這股動靜惹得抬起眼,他皺起眉,摁下加速關門的按鍵,卻壓根擋不住全力奔跑的某人,他彷彿被車撞了一般,雙腳甚至稍稍離地,被人勒著腰直接從電梯中間拽到了邊角。
顧商感到了一點離心力,他腰側燒灼般地一痛,「你發什麼瘋…!」
電梯門合上了,開始上升。
江堰箍著他,不讓他去取消或者什麼。
電梯門開啟,時隔七年,江堰又一次「光明正大」地踏進了這裡。
黑貓早就蹲在鞋櫃上等著了,在觸及陌生的人時瞬間變成了炸毛恐龍。
江堰完全沒把它放在眼裡,強制性地拖著顧商進來,手在顧商的腰胯兩邊流連摸索。
兩人腳步踉踉蹌蹌的,顧商嘴裡罵聲就沒斷過,他何曾遭受過如此不隨他意的事!
江堰如願以償地從對方的褲袋裡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往地毯上扔了過去,至此,顧商所有叫人過來的法子被硬生生斬斷。
他跟著記憶中的模樣走了一圈,看到那個潛水池,看到嵌在臺子上的平板,看到書房關著門。
沒有別的小情。
江堰知道顧商的性格,不會有小情敢在顧商之後才來。
他又看到扔在洗碗池裡沒洗的玻璃杯,桌子上放著咬了幾口的歐包,幾個沙發靠枕掉在地上。
再一聯想許寄那番話,江堰的瞳孔在眼眶裡顫抖了下,湧上一股反胃,似乎要將喝進去的酒都吐出來,他握緊了拳頭,「這是你家?」
顧商皺起眉,早忘了當初自己回答的「不是」,只覺得江堰在發瘋,手機好像滾進了沙發底,貓也在沙發底,他冷眼看他:「給我滾出去。」
從重逢到現在,顧商就沒有對他說過一句好話,總是讓他滾。
江堰沉默地站在原地,表情有些發怔,彷彿在消化什麼。
得知千燈湖就是顧商的家並沒讓他開心或者什麼。
七年前越親密,他就越痛恨。
顧商小腿貼著沙發,緊緊盯著對方。
半晌,江堰好像又醉了,他重新抬眼看向顧商,置若罔聞地徑直走過來。
越來越近,直到走進顧商的私人範圍,他指尖動了動,抬手打過去,威脅:「我說最後一次,滾出去。」
江堰忽然覺得,顧商就像沙發底下那隻黑貓,感受到危險時會伸出利爪撓人,但只要你不怕,這沒有什麼。
痛,但他不躲不避,雙手捧著顧商的臉猛地親了下去,任由顧商怎麼踢怎麼踹。
「唔!」
今天有拍攝,江堰妝造時噴上的古龍香水燻了顧商一臉,他舌尖一痛,竟被咬了舌頭,還咬破了,有血腥味。
他忍無可忍的,用膝蓋狠狠 頂向江堰的傷處。
江堰渾身一僵,控制不住的痛苦讓他彎腰,可就是不放口。
顧商被含著舌尖往下帶,舌根被扯得發疼,他不得不跟著對方的動作走,在心裡罵江堰是咬住了就不放口的野狗。
江堰越痛就越是緊貼,可軟組織挫傷的痛不是一下的事,而是源源不斷的陣痛,他不一會臉就白了,鼻尖冒出了冷汗。
顧商提到半路的膝蓋有一瞬的遲疑,但也只有一瞬。
江堰心理上不怕,身體卻是實實在在在經歷的,無法挺直腰背忍受的痛意讓他捂著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