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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沒事就好，這句話不是說給陸缺聽的，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衝進去的那一刻他什麼都沒想，他只看到了溫予涼在哭。在看到他進門時的震驚之前，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全都是絕望。

溫予涼不願意，他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髒的，好髒……」溫予涼本來就有些支撐不住了，一接觸到人反應變得更大，身體滾燙著在他懷裡泣不成聲，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不是很清醒了，卻還不停的呢喃這幾個字。

「不髒，一點都不髒，別自己胡思亂想。」秦以棠哄孩子似的哄他，也不知道他現在聽不聽的進去，依舊耐心的回應他每一句話，「只是衣服亂了而已，我們回家洗澡換衣服就好了。」

「衣服……」

溫予涼跟著他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很快又上手去扯自己的衣服，秦以棠用了些力按住他的手，「別亂動，小心身上的傷。」

那透著血跡的紅腫鞭痕他看一次就恨不得回去弄死威爾一次，溫予涼騙他騙得這麼徹底他都沒捨得動一下，卻被別人給傷到了，還傷得這麼狠。

「熱……」熟悉的氣息圍繞在身邊，溫予涼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開始慢慢在他腿上磨蹭，「我熱……抱抱我……」

本來就對他沒有任何抵抗力，他還一門心思往自己身上貼，秦以棠用盡全力才勉強保持些理智，小心的推開他一點，語氣越發溫柔，「現在就去醫院，再忍一會兒好不好？」

他是真心想挽回的，他們之間的重新開始不能是他趁人之危。不然很多事明天溫予涼清醒了都會變得很難辦，從前他沒給過的尊重，以後都要完整的給溫予涼補回來。

「我熱……」溫予涼一直在吵著說熱，手也不安分的去扯他的襯衫，秦以棠被折磨得焦頭爛額，語氣卻從始至終都充滿了耐心，「溫……優優，優優乖，很快就到醫院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整個人都被熟悉的讓人安心的氣息包圍，還被這樣哄，溫予涼完全交付信任和依賴後變本加厲的鬧騰，最後直接把抱著他的男人推倒在座椅上，急切的吻了上去。

「溫予涼。」一吻過後，秦以棠微紅著雙眼把人壓在身下，嗓音低啞，「我是誰？」

「老公……」

熟悉的稱呼傳進耳朵裡，秦以棠掐著他腰身的手緊了緊。

「老公，為什麼不要我……」溫予涼被藥物折磨得記憶都有些混亂了，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兩人沒有攤牌的時候，委屈巴巴的控訴，「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別的小妖精了，老公——」

「沒有別人。」

上一次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秦以棠就是這樣回答的，不同的是這一次完整的說出了心裡的答案，附在他耳邊語氣堅定又寵溺，說出了這輩子第一句情話，「只有你，老公只有你，以後也不會有別人。」

「老公——」溫予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只摟著他的脖子繼續磨，「老公我想要你——」

「好。」

秦以棠溫柔的應了一聲，放下一點擋板對著前面開車的司機吩咐道：「找個偏僻的地方停車，聯絡程懷，讓他儘快過來，帶兩套衣服。」

司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沒抬眼看後視鏡也沒回頭，乾脆利落的點頭，「好的秦董。」

找地方停車後司機用最快的速度下了車，把後面幾輛車的保鏢攔在幾米遠的地方，有條不紊的安排他們守著，然後才掏出手機給程懷打電話。

「程哥，秦董讓你儘快過來，記得給他和夫人帶衣服。」

程懷正忙著善後呢，聽到這個要求都懵了，「衣服著什麼急？今晚溫予涼又不能出院，病號服先將就著穿，至於秦董……先不用管他，就說我說的，我這邊都亂成一鍋粥了哪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