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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就擺在面前,獨處的空間是十分適合剖白的場所。
姜漾斟酌了一會兒,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討厭我調查你,但我覺得不至於,有沒有別的原因?」
真的不至於,狠心到三年掐斷所有聯絡,非要姜漾重蹈覆轍,惡習難改,像條陰暗的蛆蟲一樣,明知他不喜歡,卻為了無法抑制的佔有慾望,從一而終地做他最討厭的那種人。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姜漾看向陳木潮,隱隱約約看見他黑得純粹的眼睛。
「別的原因?」他重複道。
過了像坐標軸上曲折的世紀,他才開口。
「確實有。」
「什麼?」姜漾猛地一動,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腿更疼了。
他沒忍住倒抽一口氣,感覺有溫熱的潮濕感又從腿上冒出來,可是他現在完全無暇顧及,緊盯著陳木潮,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
一方面,他為自己的陰暗沒讓陳木潮感到極其厭惡而僥倖,但存在的他未知的感情隱患又讓他自內而外顫抖,骨骼都在震動。
陳木潮也看著他的眼睛,叫他的名字,看起來冷靜地幫他回憶:「姜漾,三年前,你不是都要訂婚了麼,還回來招惹我做什麼?」
第52章 他最自由
遙遠的,也最不願意回想的記憶湧上來,陳木潮站在沙發扶手邊,離他有一臂多的距離,不動也不說話,沒有逼他坦白的意思,姜漾覺得他只是煩了,只是一個更直接的,更有效的讓他閉嘴的方式。
「你為什麼會知道。」姜漾壓抑著顫抖,努力讓他的聲音聽起來不要太心虛,不要太像不堪的真相被揭露後氣急敗壞的質問。
他問陳木潮:「是誰跟你說的?」
陳木潮笑了一下,說:「我看到的。」
不是一面之詞的刻意傳播,要說有什麼是能夠讓陳木潮親眼所見的——
「三年前那場訂婚宴,」姜漾語氣充滿不可置信,但心裡已經下了定論:「你看到了?」
被姜正嵩逼迫和欺騙參加的訂婚宴,姜漾連宴會上另一位主角小姐叫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毫無意義,過了一段時間,那位小姐就被姜正嵩發現有偷情的物件,鬧得兩家差點撕破臉皮。
「是我爺爺不問我意見給我訂的商業性質的聯姻,」姜漾解釋,覺得口乾舌燥,「我與那位小姐都不願意,只是做了幾次表面功夫,她那邊就出事了,到現在都沒有聯絡過。」
「哦,」陳木潮聽不出來信了還是沒信,問:「那要是她沒有出事,你們的表面功夫打算做到什麼時候?」
「三年?一直到現在?」
「姜漾,」陳木潮說:「要是她沒有出事,她算你的同妻?還是我算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休息室裡沒有窗戶,門被袁蓓出去時關上了,頂燈又依照他的意思也沒開,房內昏暗一片,姜漾此時又很想犯賤地讓陳木潮把燈開啟,至少讓他能看清他的表情,心裡不會這麼沒底。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無從說起,只能告訴他:「我不會和女性結婚,我沒那麼缺德。」
但陳木潮並沒有放過他,「你說這種話有什麼可信度嗎?」
「你說是你爺爺逼迫你,你才去參加訂婚宴的,那要是你爺爺逼迫你和她結婚呢?」陳木潮看似鎮定地說:「你現在沒有辦法反抗他,以後難道就有辦法了嗎?」
不得不承認,這是很簡單的道理,陳木潮懂得,姜漾不可能不懂。
說白了,姜漾現在沒有反抗姜正嵩的底氣和實力,就算現在他與代綺的母子關係緩和,冰釋前嫌,但只憑代綺在背後的資本的支援,是遠遠不夠抗衡姜正嵩這座大山的。
雖然這次回來,姜漾有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