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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說死鬼……」
「不,不了,不敢了……」 倚清咿咿呀呀地,眼睫毛往天花板飛上去:「哎喲喲,你呀,不行呦,我要死了……」
「叫哥哥,叫哥哥我就饒了你。」
「哥……哥……,哥哥,哥哥,呦呦呦,我的好哥哥……」
直到夜幕低垂,旅社閃爍的霓虹燈光線漏過拉攏的窗簾縫,301 室這一對男女才將將偃旗息鼓,大慶拿過一隻菸灰缸,點上枝香菸,剛放到嘴邊,就被倚清奪去鑲在唇裡。
「你也抽菸?」大慶說。
「我本來就抽菸,陳家不讓抽而已。」倚清鳳眼斜睨,嫻熟地吐出兩個煙圈。
五毒俱全的騷娘們,大慶腹誹著,又顛出一枝香菸。
這房間不大,門窗緊閉,兩人吞雲吐霧,床頭煙霧裊裊。
尼古丁是好東西,不僅傷害肺,也麻木神經,倚清眯著眼睛,想起前情往事,感嘆地說:「我這兩年在陳家,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老陳這個人吶,虛偽貪財之外,總??x?有點不正常。不認老!明明不行了,偏要我假裝他很行,逼我欺騙他。我跟你講,我演技不比電影明星差,做貓做狗的,搖著小尾巴,搖得他高興了,才從他口袋裡扒拉出一點小錢花花。那兩隻小畜生呢,更不是什麼好東西。男的看我就像看一袋垃圾,清高地跟王子似的。假的不是?你看看他對婁虹影做的那是什麼事?謀財謀人,還要強暴她!」
「那女的,赫赫……」她手指夾煙笑:「人人都要上她的當。以為她是什麼天真爛漫大小姐?其實啊,自私虛榮目中無人的貨色。她第一次叫我二孃時我還懷了點希望,我反應慢,後來才知道她每次叫我連帶著就狠踹我一腳,踹得我看不清方向,可我又不能不巴結她」
一路說一路笑,那淡然神情,像在說別人似的。菸頭上灰燼累積垂垂危矣,大慶把菸灰缸拿來放枕頭中間,她手指掂掂,灰燼落到青花白瓷的菸灰缸底上。
「好在他們家要面子,凡事喜歡陰來陰去,所以外人面前我還過得去。哎」說到這裡她想起一件事,菸頭指指大慶:「你帶句話給嚴郎啊,就說我說的,讓他別擔心,陳家人死要面子,這麼出乖露醜的事,絕對不會主動說出去。」
不說自己的醜事,說別人的醜事總沒有顧忌,大慶正想介面,顧倚清的思路已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就為著這個,我一有機會就往外跑,打牌,看戲,迷上了嚴郎……」
「嚴郎呦 &ot;她悠悠地聲音往下降,彷彿嚴幼成長身修立就在她身旁:「世界上也有像他這樣的人?就跟香菸一樣,吃進去其實是沒什麼用處的,不過生成一種幻想,可就是戒不掉!」
好像暗夜裡起了風,忽然有些落寞,往日畫了黑線的風情眼角,這會兒往下垂,看上去有點兒頹唐。
「死鬼。」 她一仰頭,勉強自己笑:「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太太小姐喜歡嚴郎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大慶叨著香菸不回答,倚清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說自話繼續道:「戲好人好,這都是表面的。真正的原因是,除了每天看看嚴郎,我們的生活還有什麼寄望?」
「你剛才說什麼,怕嚴郎結婚的訊息洩露出去,戲迷要跑光?依我看,這種顧慮有點多餘。暫時的衝擊或許有,到頭來,這些人還是要回過來追捧他。到底空虛的人還是空虛,也沒有勇氣戒掉幻想」
越說越落寞,心裡頭空蕩蕩,今天有些怪,敢莫是富大慶旺盛的體力讓她動了真情?眼看香菸快燒成菸蒂,倚清低下頭,抽上最後幾口。
和顧倚清說話,插嘴談何容易,趁著這點兒空檔,大慶道:「或許你說的有理,或許這只是你個人的道理。我們面對的是大眾,可不敢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