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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提這一樁姻緣,就有無數的細枝末節。既要成為事實,又不能為人所知;虹影的母親,是一個關鍵;先治她的心,再調理她的思想,按照幼成的想法,自然而然地參與她們的生活,契機是她們家抵押在大通銀行的房子。
「那房子還沒動靜吧?」幼成問道。
「還沒大動,畢竟年前剛抵出去的。我們在大通銀行有訊息來源,說陳厚圃已經開始聯絡起一些猶太人來了。您知道的,洋鬼子最稀罕這種老房子,據說一來一去,陳厚圃欺上瞞下,有很大賺頭。」
陳厚圃穩坐大通董事這個位置多年,居中得利的當然不止這一筆交易。大慶又備細羅列了其他一些,數字彙總了寫在紙上頗為驚人,幼成看了一會兒,道:「空口無憑,怕難以叫大通上頭的洋人們相信。」
「怎麼無憑?這一樁樁一件件,數目巨大,跨時久遠,又有各種利益糾葛,沒有帳本,陳厚圃自己都記不住。」
麗芬回到家裡直接進臥室,直到晚餐時候才在餐桌前出現。
厚圃又開始了他年復一年的喝酒應酬和夜不歸宿。倚清牌局散了,暫時沒有戲看,在餐桌上與彥柏麗芬相對而坐。
在這個家裡,有這一對趾高氣揚的兄妹在場,倚清是無法承受長久的寂靜的,她想了個由頭打破沉默:「麗芬,我打聽過了,年初七嚴郎在大華飯店是出席電影《洪羊洞》的簽約儀式,到時候要清唱一段,因為要拍一小段電影做宣傳樣片。說是用大華最大的廳,排了座位的,不是人人都能去,除了一部分邀請,其他人要買票,票子難買的要命。你想想,嚴郎多久沒有在公眾面前出現?」
麗芬提不起勁:「是嗎?」
「我的牌搭子裡頭,有一位是市府副秘書長的太太。她說她有辦法弄票子,我讓她幫忙多弄一張,因為我們家小姐也要去看。」
麗芬聽到這裡,沉滯了一會兒,正吃著飯呢,把碗擱在桌上,道:「不必了。你自己去吧,我不想看。」
啊?不僅倚清震驚,彥柏聽了都側目。
「我要改邪歸正了。」她嘻嘻一笑,轉向彥柏道:「哥哥要與我的好朋友訂婚了,看來結婚也不遠,不久生個小侄子小侄女繞我膝前,我要是還戲子啊明星啊什麼的,連小孩子都要看我不過眼!」
這話好像餵倚清吃一個蒼蠅,老不是滋味。彥柏聽了卻高興,笑道:「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別說結婚是兩年後的事,侄子侄女更是久遠;不過你的用意是好的,我為你高興,現在就把心收起來,為時未滿。」
「怎麼會久遠呢?也很快的。哥,你訂了婚,就等於把虹影落了訂單。以後你們就是未婚夫妻了,她是你的人了,難道還另嫁別人不成?從明天開始,你們來來往往,再沒有人阻攔。虹影那麼美,老在你面前晃悠,你又那麼喜歡她,我就不信,你能把持地住?」
她剛才下樓吃飯的時候是有些鬱鬱寡歡的,這會兒換了個人似的,快活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對倚清擠眉弄眼,倚清得了這個大翎子,起鬨道:「大少爺,你可別害羞,自己的太太,出了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早點完婚……」
這是第一次陳彥柏對顧倚清的話打心裡不反感,雖然他還是鬧了個紅臉:「開玩笑要有個分寸;你不們不顧忌我,也要顧忌虹影,她清清白白一個人,聽不得你們這些。」
清清白白?這是要你親自來發現的。麗芬暗自冷笑,她一點胃口沒有,飯是吃不下了,撥拉了半天也只吃了小半碗。
「說真的,哥,你們訂婚是大事,爸爸說從簡,我看他是偷懶。你們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能將就,我不能將就!我想好了,就算不請親戚,也要請同學朋友,我來安排,你們的訂婚要廣為宣傳,更應該好好慶祝一番。時間呢?」她熱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