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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放學後,九州誠和鴉川咲文前往了小澤冬柚的家,由江鳥老師負責帶路。
根據江鳥老師所言,當年欺負小澤冬柚的不止那個壞學生團體,還另有其人。
九州誠今日便想將一切都弄清楚。作為江鳥老師的受害者,他有權瞭解事情的真相。
“事先說一句,我三年前去找過她幾次,她一直閉門不見我。”一路上,江鳥老師唉聲嘆氣,語氣低落:
“我們這次可能也會吃閉門羹。”
聞言,鴉川咲文的面色苦悶:“如果她不願意見我們,線索就斷了吧?”
和之國有一項《不退去罪。只要房主對著訪客說三遍“請離開吧”,而訪客還堅持不走,房主就有權力報警,最高可判三年有期徒刑和十萬日元的罰款。
因此,強行闖進小澤冬柚家是行不通的。萬一對方報警了,理虧的就是自己。
想要坐下好好談一談,就必須要讓她心甘情願地開門才行。
三人來到小澤冬柚家門口,江鳥老師忐忑地走上去按門鈴。幾聲“叮咚”在走廊裡迴盪,讓她的呼吸聲變得更沉重了幾分。
片刻後,門口的對講機有人說話了:“你好,請問是哪位?”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
“那個,我是...”江鳥老師剛想開口說話,九州誠就攔住了她,走上前開始一本正經地撒謊:
“您好,請問是小澤女士嗎?我們是私立秀燼學院的師生聯合調查委員會。”
“秀燼...”中年婦女呢喃著這個名字,語氣突然變得不善起來:“你們來做什麼?”
果然如九州誠所料,小澤一家對秀燼學院恨之入骨,畢竟這所學校可是毀了她女兒的人生。
“近幾年,我們秀燼學院正在進行全方面的改革,我們師生聯合調查委員會就是負責處理學校裡的遺留案件。”九州誠自信滿滿,用官方正式的口吻胡扯道:
“我們發現小澤同學曾在三年前無故退學,雖然對學校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但是我們希望對此事重新調查,確保事件不存在任何的潛在隱患。”
“......”對面沉默了三秒鐘,不悅地說道:“抱歉,我們無話可說。請回吧。”
“對不起,請別掛電話!”九州誠聽到後連忙趴在對講機上,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聽說,小澤同學曾經向學校反映過她遭到其他學生的騷擾。結果鬧到最後,案件居然以「證據不足」為由取消調查了,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那又如何?”對面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你們三年前不肯相信我女兒,現在又想來假惺惺地慰問嗎?別裝好人了!”
“針對三年前的事件,校方也在深刻反思。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將此事徹查清楚!”九州誠撒起謊來臉紅心不跳,誠懇得難以挑剔:“理事長先生也很重視這件事,這關乎到校方的名譽!”
“學校怎麼樣已經與我們無關了,請回吧。”對方的態度堅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這所學校牽扯上任何關係。”
“既然如此,我表示很遺憾...”九州誠長嘆了一口氣,故作傷心地趴在牆上:
“校方已經準備再次立案調查此事。如果今日不方便進行會談,過兩天會有校方的專業調查員團隊來訪,隨行的還會有律師和警視廳的專業人士,調查許可證當然也會準備妥當。”
“他們會對您的女兒進行詳細調查和詢問,然後讓她簽署幾份知情書和協議合同…雖然我不想說得很難聽,但是事情會變得有稍微一點點麻煩吧”
“如果您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您可以打電話向學校確認。但我們不會在這裡滯留太久,如果您今日不希望進行面談,我們會立即離